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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之地,獸群不僅依然集聚在邊界處,而且數量還多了三倍。
朝歌吳氏之人的心絃還繃緊著,族長吳堡昨日都沒休息,一直靠在邊界之後,孫梓凱猜得沒錯,吳氏之所以那麼快就向五宗門妥協,也是迫於鬼幽逼境給的壓力。
兩人飛到了吳堡身邊,二人皆為金丹境,神色也十分疲倦。一人說道:“族長,根本見不到人,那群鬼怪飄忽不定,我們只要一靠近,他們立刻就跑。”
吳堡說道:“這是想耗盡我們的精力啊。”
另一人說道:“可我們又不敢輕易地退,一旦被妖人們滲入,再處理起來就麻煩了。”
“沒事”吳堡冷靜道,“我們背靠著整個北境,耗得起,看他們能在外面圍多久。”話鋒一轉,又說道:“可也別隻管外面,鬼幽善於瓦解人心,家裡肯定還有妖人的奸細。”
“鬼幽妖人們,怎麼突然大張旗鼓地攻打我們了?真是匪夷所思啊!”
吳堡思量片刻後,沒有回話,又叮囑了幾句,接著便飛了回去。先來到了吳氏宗祠,向祖宗們道明如今形式,從高案上請下了“玄機”,那是朝歌吳氏的祖傳寶物,是個鞭子。吳堡將“玄機”別在了腰後,用衣裳遮住,接著走出了宗祠,來到了大堂。
堂內一眾核心人物皆到,見了吳堡來,頓時安靜了下來。
吳堡坐下來後,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敢問堂內之人,可有妖人也?”
堂內頓時冷了七分,大夥甚至都不敢轉頭,生怕被懷疑到自己頭上。吳堡忽地一笑,時冷時熱,“有也沒關係,不說,也沒關係,我總不能把諸位一個個抓起來,審問一遍吧,可我手裡呢,其實是有點東西,不能證明誰真的是,卻能告訴我點別的東西,我正想著,要不要把這些東西和鬼幽關聯到一起,想這樣做,可是...就怕冤枉好人了。”
吳堡仰了仰身子,在椅背上摸了摸後脖頸,閉著雙眼,似是享受,可其他人如坐針氈,沉默了一盞茶的功夫,仍舊無人開口,吳堡便簡單地佈置了一下各堂、各區的對外位置和行動任務,便讓大夥散去,並告誡眾人,現在是全族備戰之時,也是生死存亡之際,其他一切行動皆要取消,大部分閉關者,也要收回心力,出關行動。
眾人領命散去,吳堡又眯了一會兒眼,再睜開時,堂內空空如也,卻有一張椅子,還坐著人。
那人面色發白,見吳堡睜眼,趕緊起身靠了過來。
吳堡面無異色,也不開口,也不瞧他,眼神笑眯眯著,嘴角卻是平的。
“族..族長,我向您請罪,我我...我不是妖人!”那人慌道,“我的事,您...您可能查到了....”
昨日吳堡沒有休息,就是為了先解決內患,從上次孫梓凱化作的神秘人告訴他們吳氏之中還有妖人後,吳堡一直在暗查所有人,而昨日的態度強烈,用心之急,讓吳氏之人頗感壓力,因為有些東西,不查就無事,一查,人就不是人,事也就不是小事了。
那人又忐忑道:“我做堂主十幾年了,我...我沒守好凡心,確實....貪...貪了很多東西,也...害...做過些錯事,我知道您肯定查出來些東西,但我向您保證,我做這些,真是源自貪念,跟鬼幽根本不沾邊。”
吳堡面色平靜的盯著他,那人低著眉眼,不敢抬頭,吳堡終於開口,說道:“怎麼證明呢?”
那人剛要開口,吳堡又說道:“算了,若有事,證明的東西你早就準備足了,若是清白,你證明的結果無非是越描越黑,罷了,你回去吧,至於該怎麼做,我還是樂意等著瞧。”
“我這就回去把過...”那人還沒說完,吳堡就閉上了眼睛,那人心還顫著,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這一下午功夫,陸陸續續有十幾人走進了堂內,吳堡這一詐,不少人就扛不住了,把這麼多年的老底都交代了一遍,人人皆知吳堡的能耐,在這個族制階級極度嚴謹的地方,誰也不敢挑戰權威。
修行的世界與凡人的世界有很大的不同,尤其是家族之中,族長是什麼人,不僅僅是德高望重,其實力也定是族內頂尖,從四代精英里捧出來的一個族長,本身就有威望,誰人能不服呢?
吳堡的心狠手辣從少年之時就得名,死在其手下的敵人不計其數,族人也數不見少,誰人不怕?
其實吳氏之人都明白,能夠走進堂內向族長交待罪過的人,都不可能是妖人,因為一旦被查出與妖人有一絲一毫的聯絡,那人就不可能活下來,吳氏之人對鬼幽的恨是極深的,也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