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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走出去幾步,他又轉身走到了泔水桶邊,拿了些碎食,又朝著來時的地方走去,雨還在下,半座城還處在荒廢之中,被燒燬和殺戮的屍體,就躺在原來的位置,發著臭味,被惡狗吞食,野孩子們又出現了,他又得跑了。
兜兜轉轉回到了那兩面牆之間,丫頭還蹲在那裡,孫梓凱把碎食倒在她手裡,眼神十分黯淡地靠著牆坐了下去。
“哈哈哈哈,小雜種。”聲音從一旁響起,一個高個子的野孩子囂張地走過來,得意道:“你跑啊,終於讓我逮到了,今兒個爺爺要把你打出屎來,再讓你吃下去,哈哈哈哈....”
孫梓凱站起身來,有些膽怯地向後退了兩步,可這時,雨下得更大了,澆在這三個孩子頭頂,孫梓凱打了個冷顫,地抬起頭,看向了天空,雨水打在他的眼睛裡,他也那樣出神地看著。
野孩子髒話不斷,罵道:“你看個鳥兒天,那天上有個鳥兒!怎麼,那老天爺能救你啊!”
孫梓凱低下頭,轉過來時,眼神變得十分平靜,雨聲很大,他的聲音也很輕,問道:“我沒有惹過你們,從來沒有,你們為什麼要打我,我從東面一直躲到了這裡,你們跟著打到這裡。”
“就想打你啊,嘿嘿嘿,怎麼著,你哭啊。”
“哦”孫梓凱點了點頭。野孩子笑著靠了過來,忽然,孫梓凱衝了過去,他手裡抓著一個不知從何處撿的碎瓦片,筆直地插在野孩子的喉嚨下,野孩子瞳孔睜大,根本沒有反應,接著,像剖開那死兔子的肚皮一樣,孫梓凱的手從高向低滑落,豁開了那野孩子的胸膛。
雷聲響起了,雨下的更猛烈了,野孩子在地上掙扎,臟器和鮮血卻流了一地,但一一被雨水沖刷乾淨,在臨死之前,野孩子恐懼地望著那個他們追打了幾個月的傢伙,他才五歲,他明明該是最好欺負的那個。
孫梓凱的眼神十分平靜,並不是冷漠,而是淡然,純粹的淡然,就像那兔子一樣,過程是如此的簡單。
“歡聲笑語”從一旁響起,是那群野孩子的聲音,他們發現了孫梓凱的蹤跡,這之前他一直躲著,今天終於被他們堵住了,他們估計著那小子應該已經被豆子打出屎了。
雨中,孫梓凱手拿著碎瓦片走了出來。
“喲,這雜種還沒尿啊。”“哈哈哈哈哈”
孫梓凱平靜地點了點頭,接著衝了過去....
“殺人啦!”
“殺人啦!”
大雨淹沒了所有的喧囂,只剩天空的悲鳴,瓦片成了刀刃,一刀切入腦殼,一刀抹開喉嚨,碎腳筋,斷胸骨,他就是知道該怎麼做,刀刀斃命,如果他願意,他甚至可以讓對方在自己掌控的時間內受折磨死去,爹孃留給自己的醫書,成就了他成長的第一步。
雨夜,他殺光了所有打他的人,甚至大人,甚至乞丐群,但只殺打過他的人,除此之外,連追趕過他的人也全都放過了。
這一夜,他成了全城所有流浪者的夢魘,再沒有人能夠欺負他,甚至那些三十多歲的流浪漢,在聽到他的名字後,都嚇得尿了出來。
入冬之時,一路車隊從城中置辦了酒食,從城門處行出,人數不少,大約十人,個個沾著酒氣,為首一人,剃成光頭坐在最前面馬車上,翹著腿唱著曲好是自在。
光頭忽然被推了一下,那人說道:“老楊,你快看那,有隻獐子!”
光頭往那一瞧,真有一野物,卻不是獐子,而是狼,光頭的酒意立即醒了大半,小聲叮囑道:“別出聲,那狼的眼睛都發著光,餓了不知多久了,讓它咬一口,得爛了。”
“不好,老楊,那有個孩子!”
眾人這才看到,那有個四五歲大的孩子,像泥猴子一樣,背上還有布帶綁著個小孩子,大孩子手裡就拿著個碎瓦片,而他們倆顯然是那頭餓狼的目標。
有人喊道:“完嘍,那倆孩子沒了,我沒拿弓啊。”剛說完,那狼便衝了過去。
“不好!”光頭跳下馬車,可現在衝過去已經來不及。
只見那狼幾息便來到孩子面前,張口咬去,可孩子忽然像葉子一般朝一側摔到,卻又瞬間如猛虎般鋪回,獵物和獵手在一息間完成了對換,瓦片插進了餓狼的脖頸,隨後一剖一劃,那狼就失去了行動力,還沒死絕,背上的肉就被劃了下來。
那孩子先是把一片血肉放在了嘴中,嚼了兩下後,又切了一片,遞給背上的小娃娃,狼還未死。
這一幕轉變得太快,把整個車隊的壯漢們都驚出了冷汗,光頭保持著衝鋒的動作,手裡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