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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瞧見了不少人走入門中,都帶著些吃食和用物,他打聽了許久,才搞清楚了緣由。
半個時辰後,在一條小路上,他堵著了一個男人。
男人匆匆忙忙,也不知在為何奔勞,總是一身疲憊著,見著誰都點頭哈腰。見到那孩子,只打了個眼,便認出了他,只因為這孩子跟自己的弟弟長得太像了。
“小凱,是你?”
“大伯。”
“你還活著,你真的是‘安生關’的那個小魔頭?”
“你不是一直打著我的旗號,在城中舒坦地活著嗎?”
男人聽後低下了頭,隨後說道:“回家吧,好多年沒見了,你妹妹昨天還唸叨你了。”
“我的家,不是被你們佔去了嗎?”
男人沉默一會兒,又說道:“我找過你,沒找到。”
“我一直在城中流浪,沒見你找過我。”
“我....哎,蠻人們來了,我以為你....”
“蠻人來之前我流浪了很久,沒聽過你找過我。”
“我....我聽說你在‘安生關’,鬆了口氣。”
“我在‘安生關’待了七年,沒見你來找過我。”
男人自知理虧,低著眉目。
孫梓凱又問道:“宗門給我爹孃的錢呢?”
男人支支吾吾道:“你...伯母...生了場病,所...所以...”
沉默良久,孫梓凱開口道:“房子你們住吧,錢,用吧,但以後,不要再用我的名號去換取好處了。”
“孩子,跟我回去吧。”
寒光一閃,長刀出鞘,然而他還是不忍將刀刃對向大伯,便插在了二人之間地面,冷道:“記住我說的話,按我說的去做,否則,我會殺了他們。”
提刀回鞘,他走了。但沒有出城,他見到大伯回了家,還一直等到了傍晚,可一直到此時,依然有人揣著吃食進去,他的耳朵在淬鍊後聽得距離很遠,聽到了裡面的對話,伯母還在歡笑著嘮著今天他的侄子回家了,跟他大伯寒暄了許久,說是“安生關”過得苦,想回家了。
來人趕緊送上吃食,感謝這一家人對關內的照顧。
孫梓凱在門外拔出了刀,矗立許久,他內心陷入抉擇的難處。對著門,他坐在了石頭上,心想著,自己在弱小的時候,因什麼都做不到而選擇了逃避,如今自己已經有了實力,為什麼還是不能隨心所欲地去做對的事情呢?
他想進去殺人,可忽然覺得,自己一直以來處理問題的方式,多半都是殺人,當然,他接觸最多的,也就是蠻人。殺人,果然是最簡單的方法,人,總是被各式各樣的瑣碎磕磕絆絆,即便是自由,也不是隨心所欲地活著,自由之翼並非飛得無所顧忌,它的雙羽下永遠藏著黑暗,是它見不得光,又不可遺棄的自由之基。
他明白不改變的不是大伯,而是伯母,他收起刀,離開了。當晚,他表哥的胳膊,表弟的腿,斷了,第二日,這一家人匆匆搬離了這間土房子,遷到了另一座城中,再也沒有提起那“安生關”的小魔頭,是自己的侄子。他不殺人,不代表自己會妥協,他到底是自由的,雖然不能做到隨心所欲,但也不會讓任何人為自己安置牢籠,任何牢籠都不行,包括道德。
是夜,他出了城,姜鈺瑾和楊有食在車上等了一天,靠著馬車上掛著的守關人牌子,也沒有人上來閒擾。
兩人見到了孫梓凱,姜鈺瑾沒說什麼,可楊有食撒惱道:“哥,你幹什麼去了,一天了,才回來!我哪都不能去,等你等到現在。”
“想回去了?”
“略,不回去,走吧走吧。”
他們沒有再進入任何一座城,而是繞著城外的主路,一直朝著最西北方向奔去,守關人的牌子就是好使,不僅一路暢通無阻,連路上花銷也幾乎為零。
楊有食向孫梓凱說道:“老張叔說不要伸手就接,能花錢也花錢,城裡人過得也不容易,可我乾爹說要拿,哥,你跟我乾爹一樣,逢給便要,你不害臊呀。”
孫梓凱回道:“守關人是替很多人送命去了,你不拿,後面的人怎麼拿,拿了,是對這份擔子的尊重,也讓城中人更加的安心,畢竟他們活得容不容易,還是要建立在活著的基礎上的。”
“哦,我乾爹說得比你好哩。”
姜鈺瑾一直在車頂練那三招,孫梓凱盯了一會兒,說道:“你就會這樣嗎?”
“啊?你不就教了我這三招嗎?”
“你上次刺我的時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