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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說這幹什麼?你哪說錯了?我就是沒有資格到那裡去,我憑什麼啊,我來年都十八了,才練氣三段,我告訴別人我故意的,嘿嘿,你信嗎,我不信哈哈哈..”曲越至的酒勁上來了,這麼多年,他也憋著,滿腔委屈無從發洩,今日是被他爹又呵斥埋怨了一頓,這才爆發了,他真不努力嗎?還真不是,別人做過的,他都會做,別人不做的,他也逼著自己去做,把能幫自己修行的法子都想遍了也試遍了,可他就是止步不前,天分這東西,有之很好,沒有真難。
“曲師兄,我嘴賤,沒讀過幾年書,你別見怪。”孫梓凱心生悔意,自己不該揭曲漢榮的短,連累曲越至成了這模樣,他不會瞧不起天資愚鈍者,沒有任何人該被定義為廢物,“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曲越至擺開了孫梓凱的胳膊,“你說的沒錯,你多厲害,啊?你練氣一段,打得練氣五段的馬煜宏滿地爬,風玥宜多厲害啊,九歲!我十四歲才練氣一段啊!馬開毓了不起啊,十一歲練氣五段吶,你們都是人精,都是天才,我呢?我是廢物...呵呵呵”曲越至笑得眼中含淚,“我醉了嗎?”
孫梓凱回道:“你沒醉,你只是想趁著這點酒氣,說一說心裡話罷了。”
這些年的委屈都話到了嘴邊,曲越至似瘋似傻,又罵又哭,他罵的不是孫梓凱,罵的是所有瞧不起,踩著他尊嚴的人。
孫梓凱等了很久,待他消停了些,便回到了屋內,搬出來桌子,擺好板凳,放上了酒肉,說道:“來,咱一起喝吧。”
曲越至有些意外,他還有些警惕,陰陽怪氣道:“可不敢跟你喝,別糟踐了你地方。”
可孫梓凱不管不顧,坐下便吃吃喝喝,不一會兒,曲越至也坐了下來,從默不作聲到伸手取碗再到推杯換盞,也不過半柱香的時間。
曲越至喝得更醉了,他拍著孫梓凱的肩膀,說道:“老弟,我知道,你們都瞧不起我,也瞧不起我爹,人人都知道,我爺倆都是狗腿子的命,我爹跟著兩條大馬,我跟著兩條小馬,在後面,汪!汪!汪汪!”
孫梓凱笑了,曲越至也笑了,二人哈哈大笑,酒喝沒了,孫梓凱去屋裡去取,肉吃沒了,便又到東屋雜物裡翻出些豆子和醃菜,喝多了就吐,吐完了就接著喝,二人都把明天拋之腦後,今晚的夜它不能過去。
一直到寅時,孫梓凱才醉醺醺地有了睏意,而曲越至早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覺。把曲越至推醒,孫梓凱說是時候了,曲越至頭疼得要緊,但心裡好似卸去了一大塊石頭,心情好了很多,他嘴上打趣,但心裡已經沒什麼怨念,說道:“行了,哥哥我回去當我的大廢物去了,咱明天見。”
“不是”孫梓凱叫住他,“我說是時候了,不是讓你走。”
“不走?擱著睡啊,也行。”他晃起身子就要往屋裡走去。
孫梓凱趕緊攔住了他,說道:“沒說要睡,走,去叫上如南。”
“啥?”曲越至歪著沉重的頭,“你小子,什麼渾心思,惦記人小丫頭幹什麼,你要去和她睡覺啊。”
“不是,我帶你們去個地方。”
“去...去哪?”
“祁嶺將軍域。”
“呵呵呵”曲越至笑著,但沒有生氣,他已經坦然接受這種玩笑或是羞辱。
誰料孫梓凱來真的,抓著曲越至就朝著智偉慈的門院奔去,夜裡沒有星月,他卻看得門清,等曲越至真站到了智偉慈的大門前,酒意被嚇的沒了大半。
曲越至以為孫梓凱醉瘋了,趕緊攔住他,甚至還扇了他兩巴掌,誰料孫梓凱不聽勸,摸黑跳了進去,曲越至當即想跑,可還沒跑出去,就見著那黑影又跳了出來。
曲越至鬆了口氣,轉眼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為孫梓凱肩扛著如南,用手還堵住了她的嘴,如南身著單衣,嚇得魂不守舍,孫梓凱忙說:“走走走,趁著天黑,你知道祁嶺將軍域怎麼走吧,咱們快點去,天亮前儘量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