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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聞臣配合。
茉茉柔軟的小手託著謝聞臣的右手,他手上牙印還在,印子淺淺的,是她的傑作。
沒想到自己下口這麼狠,一定很疼吧。
茉茉心裡自責,弓下小身子,撈了被謝聞臣放在茶几上的藥膏。
謝聞臣看著茉茉一舉一動,是要給他上藥。
小不點上藥,還是頭一次,稀奇。
茉茉用紙巾擦去了溢位來的藥膏,再把藥膏抹在自己的手指上,一點點地按壓在謝聞臣的手背上,全神貫注地為謝聞臣塗抹藥膏。
謝聞臣支著頭,深眸睨著為他塗抹藥膏的茉茉。
動作是笨拙了一點,貴在認真。
“跑來追車,專程為了給我送藥?”還讓自己掛彩了好幾次。
“嗯。”更想來送送他,不然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見面。茉茉低著頭,盯著謝聞臣被她咬傷的手,心裡很不好受,她輕輕地衝謝聞臣被她咬出牙印吹氣。
女孩軟乎乎的氣息一絲一縷地灑在謝聞臣拇指的厚肉上,謝聞臣大手微顫,手上的肌肉緊繃了些。
茉茉立馬抬頭看向謝聞臣,扁了扁唇,心疼道,“一定很疼吧。”
這點疼,對謝聞臣來說可以忽略不計,過後他都忘了,要不是小姑娘還記得這茬,他還真沒想起來。
不過是,軟乎乎帶著香甜的氣息噴灑在他手上,有點不習慣。
謝聞臣磁性的嗓音,故而笑,“哦,這會兒知道我會疼了,咬得時候怎麼不見你口下留情。”
茉茉扁了扁唇,不反駁,為小腦袋垂下,是她做錯了,乖乖認錯,低聲道歉,“對不起。”是她不該咬人。
謝聞臣眉峰輕挑。
小姑娘會道歉了?倒是挺稀奇的。
至少在他身邊這三年,不開心大多都不會講話,沒見過她道歉。
茉茉見謝聞臣沒表態,怕他不肯原諒。柔軟的手急切切地握住謝聞臣的手指晃了晃,“你要原諒我。”以後不咬了。再也不咬他了。
謝聞臣深深不見底的眸子裡端著不明顯的笑,“哦。讓人原諒,還帶強迫的。你是第一個。”
茉茉抿了抿唇,立馬撒手手,規規矩矩地坐在謝聞臣身旁,一雙烏泱泱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謝聞臣,等答案。
這架勢,不原諒都不行。
謝聞臣捏了捏太陽穴,沉聲道,“嗯。以後再咬人,我讓人把你小五叔家裡那把修理健身房的大鉗子拿過來,給你一顆一顆拔掉。”
茉茉縮了縮脖子,眼眸微微擴張。
那把鉗子她是見過的,很大一把。
那不是拔牙,是拔她腦袋。
又喃喃自語,“沒有尖牙。”她牙很整齊。
茉茉說著張開嘴,還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臉頰上的擦拭因嘴角幅度大,扯到了傷口。
茉茉低低地‘嘶——嘶’了兩聲,又佯裝若無其事。
謝聞臣氣笑。
小孩子心性。
茉茉最會看謝聞臣的臉色,知道他已經不生氣了,她軟糯糯地說,“別動哦,還沒完。”
謝聞臣不知道她又要做什麼,只見她繞過沙發區,想提醒她注意自己的傷,小姑娘一灰溜跑進了儲物間。
再次折回,茉茉一瘸一拐地把邱嬸收起來的藥箱又提了過來。
腿上的擦傷疼得她小臉繃著,齜牙咧嘴的。
她從藥箱裡拿出一卷紗布,復又在謝聞臣身邊坐下,托住他的手腕。
紗布一圈又一圈地纏在謝聞臣的手上,最後收尾還在他手背上打了個蝴蝶結。
謝聞臣瞧著自己被包裹成粽子的手,揉了揉額頭,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始作俑者似乎還很滿意她的傑作,他不好出言打擊。
“蜂蜜水,還有邱嬸煮的粥喝了嗎?”他問。
茉茉垂著腦袋不說話。
一般這狀況就是沒喝。
謝聞臣沉聲道,“在車上還說自己會聽話,轉眼忘了?”
茉茉抿了抿唇。
動不動不說話,這習慣得改。
謝聞臣折回手腕,看了一下腕錶時間,還算充足,“邱嬸,還有粥嗎?我陪茉茉吃點。”
邱嬸在洗衣房連聲應答,“有的,有的,我這就去熱。”廚房她還沒收拾,粥和小菜都還有。
茉茉抬頭驚喜地眨了眨眼眸,“可以嗎?”
謝聞臣懂她的意思,“不差這點時間。”
三年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