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風載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幽暗的海水柔柔拍打在金黃沙灘上,遠方的圓月,似一顆夜明珠,垂掛在一塊黑布之上。
“你還記得,上一次這樣恬靜地坐在海邊,是什麼時候麼?”
海風揚起薇爾維克的髮絲,她抬指將其撥到耳後,神情中帶著少許認真,更多的是輕鬆。
她太享受這自由的風了,她多希望,她身旁這根木頭,能夠像這風一般。
析木靜靜地站在一旁,他不想學薇爾維克那樣坐在沙灘上,海水打溼衣裳,處理起來會很麻煩。
薇爾維克的話,他全然裝作沒有聽見。
上一次?哪有什麼上一次,伴隨他一起成長的,從來都只有做不完的任務,和流不盡的鮮血。
等等!好像還真的有過上一次。
那是一次幫助友國公主的任務,他記得,在經歷了九死一生後,那名少女也曾帶著他,安靜地坐在沙灘上。
看著月落日升,看著潮起潮落。
那時的風,好像也同現在一樣的自由。
幾年過去,那名少女依舊如此,而他,卻彷彿更加沉淪了。
“啊啊啊,我想起來了,上一次,還是盧德卡帶你看的海,哎呀呀呀,我突然感覺自己有心跳了誒。”
意識空間內的萊嘉莎激動地跳了起來,她也是真心期盼著,薇爾維克能給析木這一潭死水的世界,帶來活力。
萊嘉莎也曾嘗試過,可結果不盡人意,在玄武的層層安排下,她的陪伴,也最多是讓析木變得不那麼麻木。
她停不下那無休止的殺戮,更改變不了現狀。
她可以伴隨著析木成長,但無法成為那個,可以改變他的人。
而薇爾維克會是麼?萊嘉莎並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在這個和析木年齡相仿的女孩身上,看到了一種執著。
一種沒由來的執著,或許就連薇爾維克本身,也不知道她為何要這麼執著於去改變析木。
滴滴滴……通訊器不適時宜響起來。
薇爾維克有些厭煩,但還是將通訊器從沙子裡掏了出來,當看清上面的內容後,她驚訝無比,隨即將通訊器遞給了析木。
析木接過一看,神色如常,這樣的行為,的確是記憶中那個人的作風。
薇爾維克知道析木很少用腦子去思考問題,不過她也沒有打算去提醒析木,難得的休閒時光,她可不想因此被破壞了。
就算這風暴愈演愈烈,又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換句話說,就算真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下棋的人太過厲害,就算再不甘,她也只能去配合地成為一顆,隨時可以被丟棄的棋子。
“嘔~”
天下樓外,裴雀趴在花壇上發吐,面無血色。
一旁的邱懷民神情也沒好到哪裡去,不同的是,他是被氣的,而裴雀是被嚇的。
邱懷民顫抖著身子朝身後望去,那在早晨還氣勢恢宏的天下樓,此刻已經是千瘡百孔。
巨大的動靜引來了不少人駐足觀看,雖然很快就被軍隊勸離,可那一幕幕慘狀,還是被不少人看了去。
邱懷民沒有想到,玄武竟然會做到這種地步!
六百多人啊,還有幾百名的戰鬥精英,就在短短的幾個小時裡,成為了歷史。
邱懷民想過玄武會動手,卻沒有想到玄武會這樣不計後果的動手,當著那些無異議者的面前,將有異議者盡數殺絕!
更是毫不避諱地將那一幕幕慘狀,暴露在整個世界下。
“混蛋!混蛋!混蛋!”
邱懷民重重一拳砸在樹幹上,他這一次,是真的看不清玄武想要做什麼了?更無法理解,玄武的處境,還能做些什麼?
裴雀吐得差不多了,再吐他的胃就該出來了。
裴雀顫巍巍舉起手,“老師,不對,這不對,他的目的,沒有這麼簡單。”
這件事太奇怪了,怪就怪在,玄武沒有任何理由,堂而皇之的來做這種事。
想要消除隱患,他大可以在會議後偷偷摸摸的去做,那樣就算有人懷疑他,只要沒有證據那他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可玄武卻偏偏反其道而行,完完全全將自己置身在了龍國群眾的對立面。
裴雀已經看不懂了,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玄武這樣做還有著更大的目的。
只是他和邱懷民一樣,想不到這樣做能夠帶來什麼好處。
天都郊外的小道上,玄武和張零露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