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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麼？”
醫院的天台上，餘晨陽點了一支菸，開口問。
傍晚的風褪去了燥，天邊一抹殘陽的餘暉給世間萬物都籠罩了一層朦朧的濾鏡。
病穩定，謝知言帶著楚茵茵來醫院看望，這會兒，楚茵茵正陪著吃水果聊天，兩個家庭的主事兒男人可不就出來聊了麼。
看著謝知言不說話，餘晨陽把煙盒遞過去，“來一支？哪個男生在學校的時候沒有躲在廁所偷偷抽過煙，來試一下。”
謝知言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
“咳咳。”
嘗試著吸了一口，忍不住低咳兩聲才適應。
或許是見慣了他穩重的一面，突然發現這種不成熟，一直作為被比較物件的餘晨陽在心理上產生了莫名的優越感。
“錢，還是什麼要求都可以提，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不是看不起人的意思，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可能會比我做得好。只是我的原則來說，一切都是可以衡量的。”
男人有了煙就比較好溝通了，餘晨陽喜歡直截了當，在他看來謝知言救了，那就是需要他付出實際舉動來償還的。
謝知言點點頭表示理解。
“那……繼續按照之前的合同約定讓我們住下？”
“這個不算，”餘晨陽擺手，“住下肯定沒問題，還有呢？”
“既然餘哥這麼誠意的問了，那我也斗膽說。”透過眼前的煙霧，謝知言的眼神認真起來，“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你做茵茵的治療醫生，給我們提供治療上專業的幫助。”
餘晨陽愣了一下，“你確定這個機會就這麼用了？年輕人，或許你還不明白——”
“我明白。”
謝知言介面，“對於很多人來說，您表達謝意的機會是可遇不可得，說不定就能改變命運。但對我來說，目前茵茵能夠得到良好的治療才是最重要的。錢我自己可以去賺，如果我沒辦法讓她好起來，其他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餘晨陽微眯起眼睛，再次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語氣堅定，目光清亮，雖然有種狂妄的自信，但他就是莫名相信他能做到。
“好啊，我答應你。”
他拍拍他的肩膀，心底卻在暗自下了賭注，看謝知言這個認知能夠堅持到幾時。
病房內，餘一臉慈的看著走進來的女孩兒，“怎麼說的？他倆聊得不錯吧？”
楚茵茵微微有些喘，畢竟剛才急匆匆的爬了樓梯，臉色白裡透紅，“轉了一圈沒找到他們，估計是聊得來。你不用擔心啦，很快就會好的，等你出院了您再教我烤蛋糕。”
餘是個廚藝好者，但是……水平一般。
對於這種水平的老師，遇到初出茅廬的學生，那叫一個激動，兩個人很快就做好約定。
正說著，兩個男人回來了，餘正高漲，見了孫子強烈要求出院。
“你把我放在醫院裡沒時間陪，還得折騰小謝和茵茵天天跑來看我，我這什麼時候能好嘛！趕緊辦出院，回了家有茵茵小寶貝陪著我玩，心好了我體好的才快呢！”
餘晨陽無奈，只好去諮詢主治大夫，不料餘還真的達到了出院的標準。
沒想到來探病，結果順路接出院，四個人一起回了家。
夜晚，謝知言不停的在翻找東西，整理資料。
“這是做什麼呢？高考都結束了還要學習？”楚茵茵洗完澡，趴在他背後，下巴放到他的肩膀上。
她的抑鬱狀態已經過去，目前正處於看什麼都順眼的程度，心境豁然透亮。
“沒什麼，”謝知言整理好放到透明檔案袋裡，“餘哥真的好的，你不知道吧，他居然是精神科醫生！”
他轉過頭，眼神中閃爍著快活，一副撞了大運的模樣。
楚茵茵伸出纖細的手指。調皮的去撥弄他長長的眼睫毛。一個男孩子，眼睫毛比她還長。
懶懶的問：“那他知道我的病了？”
“嗯，我覺得他比較可靠，就和他聊了這件事兒，你猜怎麼著？他居然答應幫我們免費治療！”
對上謝知言興奮地帥臉，楚茵茵也笑了，“那他人真的很好。”
一個哈佛醫學院畢業的，論文得到過業內大佬們交口稱讚前途無量的精神科專家學者，這是餘口中的孫子，楚茵茵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消沉，但是這並不妨礙她理解自己得到了何種價值的對待。
手指從眼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