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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言這段時間和鄭先生聊的來,主要因為這個方子的事情。
他畢竟不知道嘛,鄭先生就得找藉口來打聽他家的事兒,尤其是亡妻臨死前那段,在眾人看來,謝知言是重感情的生意人,不愛美色,看重為他生兒育女的亡妻和現任妻子。
一遍遍的揭人傷疤,勾起人家的傷心回憶,是個人都會有愧疚。
不知不覺間,謝知言在整個康郡王府收穫了滿滿的愧疚和歉意,這些心中的虧欠無法明說,只能化作貴重禮物和呵護來表達。
謝知言想要和一個人打好關係,還沒有做不成的,很快他和鄭先生便成了莫逆之交。
在眼高於頂的鄭先生眼中,謝知言雖然是個生意人,沒有什麼大學問,但卻心思通透,腳踏實地,每每發言總能撓到他的癢處,這對於他見識過的人來說,是很難得的品質。
李見深登基後,鄭先生很快變成了國士無雙的神醫。
而謝知言也有了進諫的機會,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李見深,慌得連忙低下了頭。
原來那副明黃色的莽服穿上,頭冠戴上,任何人都可以變成皇帝的模樣。從前溫和純真的小郡王,可真是其中一幅面孔,人在什麼位置上就會有什麼形象,一點不錯。
“謝兄不必見外,還當朕是小郡王,而你嘛,說起來還是朕的救命恩人。”
“草民不敢。”都一口一個朕了,還敘什麼舊情呢。他要真的當真就是傻了,誰敢當他的兄長,他真正的兄長們都洗乾淨脖子等著呢。
李見深不以為意,在他看來,這種小人物能夠面聖已經是天大的恩德,足夠他回鄉吹一輩子牛。
“說吧,想要什麼,有什麼未了的心願,都說出來,朕不是喜歡欠人情的人。”
李見深走下來,緩緩度步。
自打登基這短短的時日,他看多了這些表情,面對賞賜欣喜若狂,往日捧著哥哥們的臣子對他恨不得跪下來舔他腳邊的塵土,他打心眼裡覺得作嘔。
看到謝知言臉上變換的神色,不相信你還能把持住本心。
果然,一絲貪婪湧上來,又被壓抑住。
“多謝皇上抬舉,小民家庭美滿,生意順暢,這輩子還能來皇宮受皇上召見,再沒什麼可想的。”
這是不好意思,非要他主動提?
李見深諷刺一笑,“那就賜你個爵位如何,再在京城賜你個府邸,讓你可以接一家老小進京享受榮華富貴可好?”
“不不不,小民不敢!”謝知言連忙磕頭推辭,“在京城呆了這麼久了,我走時小女才三個月,不知現在她還認不認識我這個爹爹……小民只是一介商人,老婆孩子熱炕頭舒服慣了,皇上要真的感謝我可千萬別給我賜什麼爵位,倒不如、不如——”
他偷眼看著李見深,大著膽子說了出來,“我的夫人知書達理,溫柔賢惠,可惜跟了我這個粗鄙之刃,如果可以的話,還請皇上能把這好處賜給我夫人……”
噗嗤一聲,有小太監忍不住笑了出來。
就連李見深也瞪了他一眼,“好你個謝兄,沒想到你這麼沒出息!”
等到謝知言出宮後,旨意很快就下來,倒是沒有提給他賜爵的事兒,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實在逗他玩兒,新皇登基,爵位這種東西要真給了他,用什麼理由呢,單純一個舉手之勞根本做不得數,那不得讓有心人去挖他的根刨他的底呀?
萬一查出來皇上為了治病挖了人家亡妻的墳,德行有虧,位置還沒坐穩,底下一眾強力的兄弟虎視眈眈,這不是給自己招不自在嗎?
好在李見深還算有良心。
給他賜了一塊匾額——積善之家。
還單獨給他夫人和孩子的賞賜,其中旨意上稱讚他夫人為“婦人典範”。
這就足夠了,對於謝知言的身份來說,大家只會感念皇上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並且感慨謝知言走了大運。
什麼事兒沾上了皇氣兒就顯得不凡,在他收拾好各路賞賜回鄉的時候,碼頭已經有三層的大船等著,和他第一次從京城回來到處塞錢求情才能借人家的船回家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一路上面對的都是客氣笑臉奉承,順路幫了還是小郡王的皇上這件事,已經說了八百遍,但那些人依然感興趣,每每說起來便口中洪恩浩蕩,又是一輪奉承。
就連小五子都飄了,還是被謝知言瞅準機會敲打一番才恢復過來。
可見權勢迷人眼,這種魔力絕大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