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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言沒有遮掩自己是個生瓜蛋子的事實,拿著槍往兜裡一揣,冷著臉轉頭就要走。
掌櫃名叫唐靜生,來者是客,半輩子什麼人都見過了,唯獨沒見過眼前這樣的年輕人。
來這的無不是求個保密,這小年輕上來就自曝要殺人不說,看這架勢,這手法,怕是之前連槍都沒摸過呀。
唐靜生的原則是隻售賣,不負責售後,銀貨兩訖,客人是去殺人還是防火哪怕是自殺,跟他都沒關係。
他絕不是擔心這個愣頭青,而是擔心出去惹了事壞了他的生意。
“等等。”
他叫住那小年輕。
“怎麼啦?”謝知言回頭,滿臉的悲憤抑鬱簡直要突破天際,整個人都彷彿遭到了巨大的欺騙和打擊,“我聽說你們這裡不是不管閒事的麼?”
“敢問這位小兄弟,是要去殺什麼人?”
唐靜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發覺他整個人都很僵硬緊繃,“別緊張,我只是想說,你就這麼去,非但那人殺不死,反而會讓自己送了命。我老唐賣出去的槍,可不想就這麼又回來了。”
“那、那你教我!”
謝知言愣住,似乎被打擊到了,“你說,我要怎麼樣才能殺死他!”
“要我說——”
唐靜生一臉深沉,謝知言屏氣凝神。
“——要我說你就別殺了,這槍你也退給我得了。小兄弟,你還年輕,又生的一表人才,可不要想不開走了絕路啊。”
“你耍我?!”
謝知言大叫,立馬拿出兜裡的槍,“小看我是吧,我這就打給你看!”
“哎哎,保險栓拉上再打。”
唐靜生還好心指點他,果然在折騰了一通之後,那小年輕蹲在地上,垂頭喪氣的捂住臉。
“你說的沒錯,我殺不了他。”
他抬頭,看向唐靜生,一雙明亮的眼睛裡滿是心灰意冷。
“可我怎麼辦,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況他還騙了我這麼多年,逼迫我用那喪盡天良的下流手段給他賺錢,結果說什麼知道我家人的訊息都是騙我的!”
他說到最後,眼神中蹦出悽哀,彷彿被傷害至深的孤獨的小獸,絕望的低吼,“金三爺,此生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唐靜生的大腦停頓了一下,原本他還當個旁人的悽慘故事來聽,畢竟這世道,這些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故事太多太多了。
可是——金三爺?
他們一直盯著的那個陰毒的老頭子?
再看向年輕人,那目光中便帶了些打量和探究。
“來,今天呢也是緣分,我姓唐,叫唐靜生,你叫我一聲唐大哥就行,我怎麼稱呼你啊小兄弟?”
唐靜生扶著謝知言坐了下來,還沏了一壺茶。
謝知言心底微鬆了口氣,看來是感興趣了。
他不瞭解唐靜生,可原主在金三爺身邊呆了整整十年,自然是知道金三爺為了賺錢都在幹些什麼勾當。
金三爺不但靠拆白黨賺錢,還靠上供少男少女給上面那些有癖好的大官來打通關係,後來全城搜捕赤黨,上面有大筆賞金,金三爺便藉由自己的關係網來賣給上面線索來賺錢!
如此龐大的勢力,複雜的關係網,按照赤黨有仇必報的作風,應該早就盯上他了才對。
如果說在唐靜生邀請他坐下之前,這一切還僅僅只是謝知言的猜測,那麼現在,這些猜測都成了事實。
他給自己打造的人設便是和金三爺有仇,要殺了他。
赤黨肯定也想要殺他。
從謝知言目前的身份,和金三爺的關係來看,簡直就是動手的最佳人選,如果好好運作,說不定能順利殺了金三爺,還能有個強大的幫手幫忙處理善後事宜。
他自己殺倒也可以,只是後續太麻煩了,滬市肯定是呆不下去了,那還怎麼守護女主?
小智障到了這個時代直接就成了廢物,啥作用也起不了,不露痕跡的取得赤黨的信任並且聯合除掉金三爺,是謝知言目前的最佳選擇。
於是他便在唐靜生的一番拉攏下,卸下心房給他講了個聞者心傷見者流淚的故事。
大部分是真實的。
原主本是衣食無憂的小少爺,奈何家道中落被人拐賣到戲園子,慘遭班主的蹂躪虐待,十二三歲的時候被金三爺哄走,從此就跟著金三爺幹那下流行當。
他只是潤色了一番,將原主的墮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