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電影未知的結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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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電影實際上不止一個主角,時柒越拍越發現,真正的主角實際上是監視器後的文之桃。
陳濤有大段的內心獨白是對著鏡頭說的。
不止面向觀眾,更是在對導演說。
這是一種透過打破“擬真假定”和“攝影機不在場假定”來解構電影影像的拍攝手法,強行將兩個原本互不相干的平行世界之間的藩籬拆除,會帶來強烈的“失序感”。
失序感則會帶來恐懼和不安。
比如從電視螢幕裡爬出的貞子,比如某系列探案電影結尾處小女孩對著鏡頭的微笑。
觀眾會產生一種自已就在現場直面角色的感覺。
恐怖片、懸疑片和紀錄片中常用,但這種手段具有先天風險,時機和長度都很重要。
因為失序感的消除也很容易,只要使之成為常態即可。
文之桃很清楚這一點,現在拍這麼多,戲裡未必會全用。
她原本以為一個鏡頭反覆拍攝,攢了大量看起來無用的素材,時柒可能會嫌煩。
但並沒有。
文之桃像個強迫症患者,一遍又一遍地要求重拍某個鏡頭,時柒每次都順從地完成,從未拒絕過。
走路的姿態、臺詞的語氣、人物的性格,哪怕只是極細微的一個小動作,他都願意通宵達旦地反覆打磨。
有時劇組工作人員都覺得文之桃實在太苛刻,但時柒從來不曾發脾氣、使性子。
“時老師,總有一天,你會成為演員中最耀眼的那個。”文之桃在休息時曾這樣評價時柒。
有他在劇組,似乎消除不少緊張和焦躁。
畢竟導演本人實在算不上好上司,劇組能穩定和諧,有一半功勞在時柒。
嗯,另一半全靠打工人的忍耐度,這主要由他們肩負的責任和壓力決定。
如果劇組所有工作人員的房貸突然消失,文之桃可能會被裝麻袋揍一頓後再重新招募人手。
好在這種事情目測不會發生,所以大家都還兢兢業業在劇組打工。
未來會不會耀眼不是時柒現在該考慮的事,他眼下更擔心自已的演繹影響電影的核心表達和基本視角。
他看出了文之桃才是電影真正的主演。
如果她和時柒在把握情感時不一致,那麼整部電影就會混亂不自洽。
時柒在橫店的時候就明白,演員決定電影的表達,導演和編劇才掌握著作品的內在。
而現在,文之桃既是導演,又是編劇,同時還是影片外真正的主角。
那麼,她的情感如果不釋放,時柒就不能確定自已的表演是否準確。
“文老師,我現在能拿到劇本的結局了嗎?”
時柒溫和地與文之桃商量。
雖然目前來看,兩人合作還算順利,但只有拿到結局,他才能完全理解導演真實的感情,拼上拼圖的最後一塊。
“很抱歉,這個故事還沒有結局,因為我之前不知道該怎麼寫。”
文之桃的態度坦然地像在說把剛才那個鏡頭再拍一遍吧。
“那現在呢?”時柒並不意外。
“我還要再想想。”文之桃的聲音飄忽不定,“我在想陳濤是該死還是該活著,你覺得呢?”
“如果是我,我會選擇活著。”
活下去才有希望,聽起來是一句老生常談,可確是實話。
時柒在父母親人去世的時候才明白,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但凡能活,誰會選擇死呢?”文之桃說完這句後,久久無言。
有的時候活著比死更困難,死亡不過一瞬間,活著反而是長久的折磨。
陳濤也這麼想。
至少在文之桃終於完成的劇本中,他是這麼想的。
廢棄廠房的天台上,陳濤雙目赤紅,發抖的手中握著刀子,看著追上來的陳豪發。
“哈,你這小兔崽子,老子供你吃供你喝讓你讀書,你就是報答我的?”
陳豪發一步步朝陳濤走來,笑容猙獰。
陳濤沒有反駁,他早知道和父親講道理是沒有用的。
“來啊,朝這裡捅!”陳豪發撕開襯衫,露出胸口。
有幾粒釦子因為他粗野的動作被崩掉,落在地上,發出清凌凌的聲音。
陳濤被逼得步步後退,站到天台的最外沿。
“TMD,還學人家寫日記,你寫的那都是什麼東西?丟人現眼的玩意,老子當初就應該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