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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時節無蟲鳴,中州境內處處靜。
天黑雲暗雪映明,馬疾人快影無形。
天寶十三年五月初七酉時,中州官道上,有著一群騎兵,帶著數十車的糧草,護送糧草的是一個字號為“飛鷹”的鏢局。
在後面有幾個普通的行人,一個郎中帶著一個藥童,還有兩個隨從。
一個老翁一路上打盹,偶爾翻個身,舒舒坦坦地躺在糧草上。
一個劍童一路上嘀嘀咕咕,但又警覺地打量著四周。
一個鏢頭大聲說道:“這鬼天氣,真要命,幹完這趟活,一定去找個酒館喝上幾壺熱酒,暖暖身子!”
他的話剛落音,一個聲音不大但很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死人不需要暖身子”。
音不快,聲不高,聽音色貌似一個上了歲數的中年人。
“誰,誰在咒老子,哪個信球,不敢露面的龜孫子”,滿臉絡腮鬍的鏢頭大漢叫囂著。
“大哥,他在罵俺們,這可不中,必須弄他,”一個瘦弱的高個子從路邊的白楊林的一個樹上跳了下來,幾乎沒有聲音的站在路邊。
另外一個鏢頭,看上去威信較高,他輕輕地問到:“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一個粗壯的漢子,領著一群手中拿著各色各樣武器的人,從樹林裡邊向路邊走來,邊說道:“就憑你們這些不知名的走鏢的,還不配知道我們中州八傑的名號。”
老翁唇語般的告誡小劍童和郎中他們:“有高手,宗師境界,大家小心。”
“阿彌陀佛,貧僧沒想到,化緣竟然遇到諸位施主,叨擾啦”,一群人聽到大和尚的話語,紛紛隱入楊樹林中。讓人感到詫異的是,他們這群綠林劫匪竟然如此沉穩,如此迅速,這讓騎兵們,鏢師等一群人感到驚訝不已。
郎中看向藥童,目光堅毅地說:“看來這一趟不好走”,他的話音未落,一個鏢師(看上去很有威嚴,在他的刀柄上刻著“伍”字)接著說道:“有些扎手啊”。
眾鏢師都著看向說話的這位,只有一個黑色披風上繡著“叄”字的鏢師在閉目養神,也許沒聽到,或許在思索什麼。
大雪已停,雪未化盡,地面上雜亂的腳印依稀可見。劍童目光如炬地看著裡邊楊樹林的腳印,這夥匪徒們的人數和實力,他已瞭然於胸,只是初入江湖,剛到中州的他來說,心中存著諸多困惑。
見多識廣的郎中柳如風道:“中州八傑,是由僧人、道士、道姑、商賈、屠戶、相士、巫醫、儒生八位宗師境界組成的。”
“不錯,可是這次出現的僧人卻不是真正的中州八傑中的那位,”閉目養神的(披風繡著“叄”)大鏢師,開口道:“根據可靠訊息及核實確認,中州八傑是真正的八位好友,所做之事均是利國利民之事,出發前得到的線報,他們現在正在協助中州知府進行賑災和保護府衙內的糧食。”
邋遢的老翁,把口中的野草吐掉,打個哈欠,漫不經心的說著:“這個和尚不是正宗中州少林出身,而是別國的,目前不知道是那大荒國還是瀚涼國的,他的境界可是比中州八傑的那個高一些,那個才是宗師境界,人家已是大宗師嘍!”
一直默默無語的藥童,她溫柔的看向劍童,柔和的目光如春水般恬靜,輕柔而又悅耳動聽的聲音悠悠地傳入劍童耳中:“木易哥哥,中州八傑的大師是少林寶剎中“方、緣、慧、通”四輩中的慧中大師……”
郎中不知為何,硬生生打斷藥童的話:“木易,這次情況不是普通的匪寇,恐怕還有別國在背後有動作啊。”
老翁瞥了瞥自己的劍童,一看就是情竇未開的榆木疙瘩,還在那裡聽郎中的話語,思索著什麼,他又瞟了一眼那個藥童,臉上的一絲不快的雲霾稍縱即逝。笑吟吟地說著:“少年郎啊少年郎……”馬上開心轉變為平常,只有很細心的境界高者,才會發現這老翁的眼中閃過一絲悔恨和無奈。而少年郎默默記在心中。
刀柄上刻著“伍”字的鏢師,抬頭望了一眼,披風繡著“叄”的鏢師,後者點點頭,鷹伍鏢師應聲喊道:“大家小心,加強戒備,準備動身,啟程……”
話說退回去林中的匪寇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還有幾個低聲發著牢騷:明明到手的肥羊,咋就扯呼啦。
還有的頭碰頭地議論:俺們明明是中州血狼幫,為啥借那個中州八傑的名號。
“就是就是,”一個高大肥碩的胖子一邊啃著沒有肉的骨頭棒子,一邊滿是牢騷地抱怨著:“那個啥八傑的,有俺們血狼幫名氣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