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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曾經家人的樣子。
半月前。
他早已習慣每日傍晚在河畔觀察一成不變的落日。
生活破敗頹靡,總歸還留一口氣就這麼湊合。
日落永遠公平,不論你過得好不好,每天都可以定時免費觀看。
為數不多無需拿物質交換的慷慨。
除此之外還有更期待的每天定時被他藏在心裡。
——看兩眼雪白無暇的小公主。
他是在泥濘地獄垂死掙扎的狗。
只有窺見光明善良等一切美好的品質,才能重拾起對生活的嚮往。
可今天似乎不同尋常。
他精明的烏眸鎖定公主的主人,依靠長期流浪鍛煉出的察言觀色能力,他敏銳地發現公主主人在望向公主時,眸中暗含的隱忍情緒,不忍、自責,似乎還有些歉意。
目光再次落在公主身上,她仍然如往常笑得開懷。
笨蛋。
沒心沒肺的傻瓜。
明明她們才朝夕相處,她卻感知不到人類的情緒波動。
罷了。
他又是什麼爛泥。
什麼身份替公主瞎操心。
一天、兩天、三天……
久不見公主再露面,他還是有些坐不住了。
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
直覺肯定沒錯。
那不食狗間煙火公主也許真出事了。
罕見的焦慮和擔心溢滿心頭,該不會也是被主人拋棄了吧。
不,絕不可能。
她那麼聽話又漂亮。
她的主人怎麼捨得。
公主的生存能力一看就差的要命。
又沒心機。
根本不懂溫室外的世界。
若真是……
他不願承認,自己放心不下了。
他晃晃腦袋,想要驅趕胡思亂想的念頭。
她根本沒見過他,他卻在此擔心對方是否安然無恙。
何其可笑。
打定主意不操這份閒心後他放下一大心事。
腳步卻不受控制的向著某個固定方向越走越遠。
他講不清是什麼心理地自欺欺人,一遍遍的自我洗腦只是隨意的向前走走。
可就算一次次地這麼告訴自己,也架不住心底擔心與日俱增。
再見到幾日沒見的薩摩是在河對岸。
她面目全非,他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公主徹底淪為他的同類,不僅周身黑黢黢,甜甜的笑容也沒了,神情帶了幾分鬱鬱寡歡。
他不假思索跨橋上前。
距離拉近,她不僅沒帶著平常的牽引繩,還傻到跟著個渾身寫著居心叵測的人走。
發現異常時,他不假思索飛奔上去,彷彿百米衝刺冠軍,後腿從未有過任何缺陷。
經年累月的自我保護練就出小一又狠又勇的氣質。
明明只是狗,氣勢卻絲毫不輸最勇猛的大型野獸。
中年男人呸了一口道聲晦氣,作為狗販子,對狗有基本把控可謂家常便飯。
他雖從未見過這隻狗,也能看得出他脾性裡帶的難以招惹。
他幹這行當的規矩,只選脾性溫和的,當下的場面而言,顯然隔不著、也划不來。
趕走危險過後。
這附近儼然只剩下他們兩狗。
小一仔細打量雙眼緊閉,已然陷入半昏迷的公主。
她今日的毛髮不再雪白柔順,到處濺上泥點,多處打結,有種驚心動魄的落魄。
顯得可憐兮兮,與從前判若兩人。
唯獨乾淨圓潤,精心修剪的指甲,在無聲的昭示著她曾經的優渥待遇。
若放在以前。
他決計捨不得讓她沾染自己的汙穢。
不過當下情況特殊,她的身邊卻是寸步不敢離去。
掙扎間,還是做出了不得已的唯一決定。
邊牧的爪小心翼翼推了推薩摩的前爪,試圖以此喚醒她的神智。
嘗試無果。
他眉頭微皺,像是對待價值萬千的珍寶,在她耳邊彆扭卻認真地解釋:“我帶你去找點吃的,若是你不願意就吱一聲。”
對方不出所料,並未給出回答。
他又未嘗不是給心底渴望找個臺階下。
小一尋了個合適的姿勢,爆發渾身力量穩穩地扛起小公主,緩慢有力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