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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庶人,逐出奉天殿。”
“不肖孩兒朱樉遵旨。”
朱樉褪下九旒冕和親王吉服放在太監手裡,穿著短衣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出這大殿。
只見李善長徒步來到御前,躬身道:“陛下刑不避親疏,臣李善長今日得見國法昭彰,我大明江山永世昌盛。”
“皇上聖明,我大明江山永世昌盛。”
“皇上聖明,我大明江山永世昌盛。”
朱元璋手指敲擊著龍椅扶手,心裡默唸咱總有一天讓你知道什麼是國法昭彰。
只有劉伯溫望著朱樉的背影怔怔出神。
“怪哉怪哉,本該是荒淫殘暴早夭之相。”
徐達見他神神叨叨掐指算了半天,忍不住小聲問道:“劉夫子,我這女婿面相咋樣?”
“隆準日角,中峰玉柱,奇骨貫頂。”
聽到最後一句徐達心裡怦怦亂跳,小心翼翼的抬頭瞧了瞧高居上位的朱元璋。
……
辛辛苦苦當了老朱十多年兒子,一朝就回到解放前。
朱樉一拍腦袋,這額頭怎麼怪怪的?
“三寶啊有銅鏡嗎?”
接過三寶手裡的銅鏡仔細看半天
腫包倒是消了,額頭中間怎麼長了塊骨結節跟個犄角似得
原本一張小白臉變成小龍人似得,這輩子徹底告別泡妞了。
只見他慘叫一聲:“三寶,拿我的大帽來。”
太醫院御醫戴思恭閉著眼睛給朱樉診脈。
“大王的脈象平穩,不需要開刀。”
“可我這腦門頂著個角,你讓我出門啊?”
戴思恭搖了搖頭道:“大王,微臣專攻要離,這骨傷之事恕微臣束手無策。”
說完起身就去診治其他病患。
“戴醫生你別走,實在不行整個容也行啊?行行好救救孩子吧。”
太醫院的高階VIP朱文正躺了六個月,已經能杵著柺杖下地了。
吃力挪到朱樉旁邊笑道:“叔父頂了這麼多年不也沒事嗎?再說這叫帝王骨,沒準弟弟你哪天就要改朝換代呢?”
“狗屁帝王骨,我爹要了八年飯,我現在是草民沒俸祿了,沒準哪天你就在這南京城大街上的乞丐堆裡找到我了。”
“說的跟誰沒要過飯似得,要飯這方面哥有經驗,這京城內哪家飯店泔水最香你記一下。”
“滾,我約了二丫頭去教坊司探險。”
“你就不等哥傷好一同前往嗎?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朱文正看了看自己邁不直的腿再看了看打不直的腰,黯然神傷,他可是老鏢客了。
……
剛走到正陽門就看見正在值守的李景隆上前將他攔住。
“表叔,皇后娘娘有令皇子不得隨意出宮。”
不理他繼續走。
“你有娘娘手令嗎?”
“沒有。”
“表叔別為難小侄了,你有口諭也行啊。”
“沒有,咱現在是庶人,別整那有的沒得,二丫頭還不趕緊帶我去康康好的。”
“表叔,要是敢帶王爺去了秦淮河那種地方,明天小侄腦袋就得搬家。”
“規矩是給皇子王爺定的,咱現在是草民了,有問題嗎?沒有問題。”
“表叔,我…”
“別廢話趕緊帶路。”
明代的人們愛逛的教坊司不是禮部那個教坊司,而是官營妓院的統稱。禮部那個是正經官衙,一個嗯,是會所的統稱。
雖然是隸屬關係,但是懂得都懂。
十里秦淮河,六朝金粉多少銷金窟。
來視察大明娛樂產業的朱樉邁著方步走在前,時不時跟路過的穿著布衣、員外服幾個熟面孔打招呼,
“喲,禮部張郎中,你不是在家養病嗎?”
“戶部洪侍郎,你老都七十了沒看出寶刀未老,腰還挺好。”
“這不是兵部武選司李郎中嗎?旁邊那位好像是吏部文選司賀大人,沒想到你們還是同道之人。”
“李大人賀大人,知道小弟現在鬧饑荒啊你們也太客氣。”
此刻跟在身後的李景隆感覺自己這個交際花像個社恐捂著臉生怕被人看到。
“喲這不巧了嗎?工部右侍郎王志,小的恭喜王大人高升啊,你這樣的油水衙門比禮部少是不是不太合適?”
每個被他叫到名字的官員像是遇到了劫匪,都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