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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間大汗淋漓的聲音傳到耳朵裡無比清晰。
&esp;&esp;街邊貨架雜物堆在一起只留下了一條狹窄的道,小型的腳踏車可以過,但稍微大點的就不行。
&esp;&esp;章之陽彎彎繞繞,一路上跟許多相識的鄰居打過照面後,上了樓。
&esp;&esp;他現在暫居在這裡的三樓,門只是木門,以前的鎖孔早已經生了鏽,打不開,章之陽就在門那邊弄了一個長鏈鎖,不過現在是夏天,各家各戶都開著門散著熱氣,章之陽一進門就看到了在沙發上正縫製東西的姥姥。
&esp;&esp;家裡雖然破舊,但很整潔,磚和黃沙鋪成的地板上除了土再沒其他髒亂的東西。
&esp;&esp;姥姥坐在有光的地方,針線筐上面蓋著一張木製的蒲葉扇,她脖子上掛著毛巾,原本是乾的,現在已經被擦得有些溼。
&esp;&esp;章之陽一進門就感到鋪天蓋地的熱氣黏在自己的身上,沒有劇烈的動作,身上早已冒出了汗。
&esp;&esp;章之陽皺眉走過去問:“姥姥你怎麼不開風扇,都這麼熱了,空調也不開。”
&esp;&esp;姥姥眯著眼睛笑,放下的手中的東西,說:“我不熱,你總算回來了,吃飯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做點飯。”
&esp;&esp;“吃過了,”章之陽把旁邊風扇開啟,伴隨著老式風扇吱呀悶哼的響聲,他又開口問道:“我媽呢,”
&esp;&esp;“我才把她哄睡著,現在在裡屋涼蓆上睡著呢,”
&esp;&esp;章之陽點點頭,徑直走進了浴室,關上門準備衝去一身的黏溼,
&esp;&esp;姥姥站在原地,看著緊閉的房門,翕動著嘴唇問:“你爸他?”
&esp;&esp;“走了,”章之陽說得輕描淡寫,直挺挺地站在淋浴頭下,閉眼感受身上的燥熱在一點一點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