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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鬧什麼呢?”陳書記叼著煙走出來,旁邊跟著幫他推著腳踏車拎著包的小黃辦事員,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了,正要回去老婆孩子熱炕頭呢,咋門口又有鬧事的呢?你說這人也忒不講究了,要鬧上班的時間來鬧多好,他還能打發打發時間,這上趕著下班時間鬧,這不存心找茬麼這。
陳書記臉色不好,官威就重重的壓在了吳春來一行人的身上,連邊上的小黃都心裡直髮顫,只有黃大爺正直善良無慾無求,所以沒啥好怕的,直接在旁邊說明情況,“這群人沒有介紹信還想進公社,被我攔了下來。”
陳書記聞言點了點頭,“不錯,就該這樣,無規矩不成方圓,沒開介紹信怎麼能擅自進公社呢,老黃做的不錯。”哼,讓你們這群傻比下班堵我,就不讓你進,不讓不讓就不讓,略略略~
吳春來急了,怎麼還沒告狀就先惹得領導不高興了呢,這樣她還怎麼愉快的報仇了?
“領導啊,我不知道這個規矩,但是我是真的有冤屈啊!我是來割委會舉報的,求領導為我做主啊!”說著就要上去握住陳書記的手,表達人民群眾深切的信任和依賴。
然鵝,陳書記鱗波微步該閃就閃,毫不遲疑的避開了吳春來的鹹豬手,你說你個五十多歲的老婆子上來就摸人家的手,還要臉不要了?要是小嫂子小媳婦上來摸一摸,人家就勉強從一從,滿足一下人民群眾對革命領導的愛戴之情,你個滿臉褶子的老婆子,就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了,還是去摸小黃吧。
小黃很懵逼,小黃很委屈,吳春來沒有摸到領導高貴的小手手,尷尬得一匹,只能將就小黃那黑不溜秋的雞爪子,隨便握了一握,摸了那麼一摸,還滿臉嫌棄。
看吳春來那副又遺憾又嫌棄的表情,小黃心裡苦啊,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一整天卑躬屈膝奉承討好做著陳土皇的狗腿子,他容易嗎他,結果臨到下班了還得被個糟老婆子非禮,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快放手啊,臥槽,還沒摸夠嗎?!這滿臉的嫌棄難道是假的嗎?
陳書記不僅是公社書記,更是鄉割委會主任,完全的大權在握,如果頂頭上司不是縣高官兼縣割委會主任王洪軍,那樣正直清明嫉惡如仇眼裡揉不得沙子的老革命,恐怕就可以橫行鄉里魚肉百姓,做一個真*土皇帝,然鵝,小猴子根本逃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他也就只敢在辦公室裡擼擼牌,欺負欺負小黃這樣的小狗腿,其他壞事兒都是不敢幹的,深怕被頂頭上司捉到小辮子,那就真*死翹翹了。
舉報啊告狀啊之類的確實是陳書記陳主任的工作範疇,於是他勉強扯出個笑容,“那你是要舉報誰啊?”
“趙石!就是那個民兵隊長趙石!”吳春來總算能達成心願了,簡直腰不疼了腿不酸了,渾身上下都有勁了,“他今天指揮手下大幾十號民兵仗勢欺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將我三個兒子都打了一頓,您看看,我兒子都被他打成什麼樣了?!請領導大人為民做主啊!!!”
陳書記一聽趙石兩個字,那嘴邊的笑容就僵住了,再看看眼前那老弱病殘的可憐模樣,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若問公社他陳書記最煩誰最討厭誰,那就非趙石莫屬了,雖然因為一些原因,不想真把他怎麼樣,可是若能找到機會噁心噁心他,打一打他的囂張氣焰,陳書記還是挺樂意乾的,讓這王八蛋總是瞧不起他,還老使喚他,給他臉色看,不弄一弄他,對不起自己真*土皇帝的高貴身份!
可惜,如果這老婆子早點來,他或許還有興趣和趙石過過招,但現在是不行了,這老趙家不知道是不是祖墳冒了青煙,竟然讓那個不學無術遊手好閒的小兒子,進了紡織廠當工人,當工人也沒什麼,關鍵是他當了王大力的司機!
王大力是誰,是紡織廠廠長兼廠高官兼廠割委會主任,是縣高官兼縣割委會主任王洪軍的親弟弟,是他陳新頂頭上司的親弟弟!親弟弟啊!重要的話說三遍!
現在陳書記還正發愁該怎麼和老趙家改善改善關係呢,心裡難受得一匹,為啥他兒子就沒有這個運氣?他是費盡心機用盡關係才把兒子塞進了縣政府,可是作為一個小小的辦事員,他兒子壓根連王書記的門都摸不到,倒水擦桌子的活都搶不著。
今天聽到他託人帶回的最新訊息,才知道原來趙成已經進了紡織廠,還在王大力的帶領下進了王書記辦公室,談笑風生了半個小時,王書記多忙的一個人啊,能和他在辦公室聊那麼長時間,真是,真是嫉妒死個人了!
誰當王大力的司機不好,非要是老趙那個烏龜王八蛋的兒子,陳書記心裡真是憋屈極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