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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成只停頓了一下,就習以為常的穿過眾人的視線,走到了賣包子的視窗,“麻煩,買四個包子。”說著遞過錢和糧票。
“哎喲,小夥子你長得可真精神啊,弄得小菇涼盤子都嚇掉了,你是哪個車間的啊?有沒有物件啊?要不要阿姨給你介紹一個啊?”視窗的大媽像查戶口一樣的喋喋不休,明明做著打飯的活兒卻操著紅娘的心。
趙成不想理她,他清楚只要搭上了話,這種大媽絕對是打蛇隨棍上,最難纏的一類人,不查到你祖宗十八代不甘心,並且絕對把她打聽到的所有隱私,在最短的時間,傳播到紡織廠的每一個角落,並以此為榮。
大媽本來已經用袋子打包好了四個大包子,可是看見趙成一臉冷漠,愛答不理的,有點不開心了,本來要遞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扣住包子不放。
要知道食堂的活計是最有油水最難得的,沒有關係背景絕對進不來,大媽高高在上慣了的,把住飯勺就像把住了工人的命門,稍不如意,就要行使一下權力,打壓一下得罪自己的人,飯少了菜漏了,這種缺德事兒從來也沒少幹,當然,這關係背景也有限的很,不然就不是進食堂幹活,而是進廠委悠閒的坐辦公室了。
“小夥子我問你話呢,你怎麼這麼沒禮貌啊,別人跟你說話也不知道回。”大媽把包子當作人質,隱隱威脅著趙成,一副“你不回答我的問題,就別想拿包子”的樣子。
哪怕只是個打飯的,那種手握大權的優越感和洋洋得意,也透過視窗,被趙成一覽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