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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陽臺是延伸出去的，要比其它樓層的陽臺大很多，平時許多居民就在這陽臺上種植黃瓜、小蔥一類的蔬菜，也慶幸這陽臺沒有防盜欄，只在陽臺和客廳有一扇落地防盜玻璃。
黑貓輕鬆來到陽臺上，背對著它的方向有一個男子正在抽菸打電話，防盜玻璃也被推開，裡面敞亮的環境內，噼裡啪啦的麻將聲響個不停。
蘇沉舟透過螢幕凝神一看，好嘛，馬粲那傢伙果然在裡面。
只是客廳內煙氣瀰漫，兩個麻將桌坐滿了男子，而馬粲則乖乖跪在地上，雙手捏著自己的耳朵，活像犯了錯誤的小學生。
這種小貸也敢借？
蘇沉舟忍不住冷笑，借你六千元，事後就敢讓利息翻到二十萬，比高利貸還要可怕。說白了，和敲詐勒索沒什麼兩樣。
上次蘇沉舟幫著馬粲還了錢，就是這種敲詐勒索的小貸，沒想到馬粲不吸取教訓，又跑到這種小貸陷阱內來了。當然，也不要指望賭狗還有智商存在了。
黑夜給了黑貓最好的保護色，躲藏在花盆後面的黑貓，愣是沒有讓一旁抽菸打電話的男子發現，等男子打完電話走回客廳，也忘記了拉上落地玻璃，估計是覺得客廳內煙霧太濃了好透氣。
男子一看到跪在地上的馬粲，就忍不住笑道：“馬粲，你確定你那個兄弟會過來幫你還錢？”
作為小時候蘇沉舟的玩伴，雖然大多數時候，大人們的焦點總是會放在蘇沉舟的身上，但只要蘇沉舟不在，馬粲還是能贏得大人們一聲乖巧可愛的讚美。成人後的馬粲也因而有著一副好皮囊，藉此耍了不少的女朋友，嗯，應該說騙吧，身子騙了，錢也騙了。
但有著帥氣的樣貌，此刻跪在地上一臉諂笑，也足以破壞了任何的帥哥氣質，反而落入一種讓人作嘔的低賤。
“會的，會的，我那兄弟很講義氣的，上一次就是他幫我還錢解決了麻煩。”
馬粲急忙說道。
“嘿嘿，講義氣？要是真講義氣，你也不會哀求你的兄弟了吧？”
男子笑了幾聲，隨即“呸”道：“就你這種人，他媽誰給你講義氣誰倒黴。”
“是、是……”馬粲不敢反駁，覥著臉接受了男子吐在他臉上的唾沫。
“不過馬粲啊，我聽說你妹妹很漂亮是不是？”
男子忽地饒有興趣地問道。
“啊？那個……”
馬粲猶豫了下，沒有立即回答，男子卻點點頭道：“雖說你這傢伙不是個人，但就看你這樣子，你妹妹也差不了多少，有你妹妹照片沒有，讓我看看？”
估計是對眼前的男子十分畏懼，亦或是馬粲本身就再無絲毫的良心，他前面猶豫了一陣子，此刻老老實實掏出手機，翻找了幾下，“我只有這一張以前拍的照片了。”
“我看看。”
接過手機，男子瞥了下，笑道：“還真是長得不錯。”
隨之又把手機拋給馬粲，“放心，我對你妹妹沒有興趣，長得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你妹妹在我逛的那個會所還排不上前十呢。”
一旁麻將桌上的人哈哈笑道：“會所裡面的女人能比嗎？那可是大學生。”
“蝦佬，你這也咋沒見識了。”
沒等男子回話，同桌的人就搖頭道：“大學生咋了？現在大學生有幾個能好的？去過蘇杭的嗎？嘖嘖，那裡面的女孩子才叫厲害，平時都是伺候大佬開會的，你想談天說地，想討論哲學，想研究數學，哪怕是你想說量子力學、黑體輻射、原子光譜學、弦理論，別人也能和你吹一晚上。”
“啥？啥量子？”
其他人都聽懵了。
“呵呵，所以你們一群土鱉。”
那人並不願意就此深談，其他人鬨鬧，他也閉嘴不說，別人只好說：“但話說回來，都怪網際網路，現在網路發達了，以前那群小姐姐居然個個找了個什麼經濟公司，當起了啥子網路主播……我的天，上次我看直播，就看到了我以前喜歡光顧的一個妞，好傢伙，現在價格翻了十倍還沒位置。你還別嫌貴，傻子太多騙不過來，兩千一個微信位，還不帶聊天，可比以前輕鬆太多了。可他媽這是擾亂市場價格啊！你說這價格怎麼也跟著油價房價同步漲了？還要不要人活了？難道以後只能去泰國越南了嗎？”
幾個人一邊吹噓，一邊打著麻將，男子又看了會手機，說道：“馬粲，話放在前面了，你那個兄弟要是不過來，你可別怪我做些不好的事情出來。”
“成哥，我兄弟一定會過來的，您放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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