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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掣緊閉著雙眼,耳邊似乎有水流的聲音,他的大腦昏昏沉沉的,想從一場悠長而深沉的夢境中甦醒。他想睜開眼睛,眼皮卻極沉重,努力了半天才有一絲光線浮現出來。
刺眼的白光使他的視線非常模糊,過了一會兒慢慢適應,卻被嚇了一跳。
就在他的面前不到半米竟站著一個人身鯉魚腦袋的妖怪!
“這什麼妖怪?難道我還在做夢呢?”
徐掣下意識嚥了一口唾沫,用手狠狠捏住大腿裡子的軟肉——很疼!
顯然,這並不是做夢,他的臉色瞬間煞白,跟那人身魚頭的妖怪對視,嘴角抽搐兩下,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單論外貌,這個鯉魚妖並不嚇人,穿著一身古裝漢服,頂著一個鯉魚腦袋,還是一個紅白花色的錦鯉,反而有一種催人發笑的喜感。
但是此時此刻,徐掣是絕對笑不出來的,他的心臟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我不是在家睡覺嗎?這究竟是什麼情況,是被妖怪抓了還是穿越異界了?”
徐掣心裡滿是驚疑的偷眼往四周看,發現原本熟悉的一切都變了。柔軟舒服的大床成了硬邦邦的石床,暖和的蠶絲被也不見了,窗戶是古代的木頭窗欞。
“哦,這麼快就醒了嗎?”
鯉魚精發現徐掣醒了,用一種不陰不陽的冷漠語氣說道,然後伸出一隻手背長滿了鱗片的手掐住徐掣的手腕,眯著眼睛,仔細把脈。
徐掣被抓著手身體隨著一歪,發現在他旁邊還躺著一條碗口粗的白鱗大蛇和一隻體型肥圓的‘二哈’,這時也迷迷糊糊的醒來,看樣子跟他情況差不多。
鯉魚精見一蛇一狗先後醒來,放下徐掣手腕,去給他們把脈。約麼三分鐘,放下了二哈,再次目光掃視,那種冰冷漠然眼神令人不敢直視,然後仍用沒有起伏的冷漠語氣說道:“你們三個運氣不錯,我首次煉製啟靈丹,試藥的水陸靈獸連同人類,一共三十二個,只活你們三個。這是爾等造化,合也命不該絕,從今日起就入我門下當個記名弟子吧。”
徐掣聽得雲山霧罩,好在他反應不慢,趕緊應諾了一聲。
與此同時,那條白蛇竟也口吐人言,卻十分懼怕鯉魚精,畏畏縮縮,口稱師尊。至於那個二哈,智商似乎更弱,眨巴著眼睛一臉好奇,傻傻的沒弄明白當前的狀況。
鯉魚精點點頭,又道:“你們入我門下須知我的洞府名諱,此乃元江水府,我稱金須**,掌管元江中游六百里水域。”
徐掣下意識看了一眼,果然發現這個自稱‘金須**’的鯉魚精嘴邊兩條鬚子是金色的。又聽說‘掌管元江六百里’暗道這鯉魚精莫非是個河神?恰在這時他腦中一陣劇痛,腦海中浮現出許多畫面,竟是一些零散的記憶碎片。
徐掣忍著頭疼,一團混亂的思維漸漸清晰,終於讓他整理出一些來龍去脈。
這一次他果然是穿越了,他的前身本是元江附近臨江府城中一名獨居的秀才,不幸被鯉魚精擄來試藥,本來體質就弱,根本沒承受住,當場氣絕**。徐掣這才得機會趁人之危,奪舍了此人的身體,造成現在鳩佔鵲巢。
有了這些記憶,讓徐掣最終接受了穿越到一個神話修真的世界,還成了一個面冷心狠的鯉魚精的試驗品。
雖然剛才鯉魚精說收他們為記名弟子,徐掣可不敢信,僅僅為了試藥,鯉魚精就拿三十多靈獸和人類的生命實驗,**便**,僥倖活下的,就留下給個記名弟子的名分聽用,恐怕在這位金須**的心裡人命比紙片還輕。
徐掣自問,跟隨這樣一個兇殘冷酷的妖怪真的靠譜嗎?
答案當然是不靠譜,可他又能怎麼樣呢?
根據他獲得的記憶,這個被稱為‘神州瀚海’的世界中,妖魔鬼怪層出不窮,道門佛門,諸多神聖,天庭地府也不避世,哪怕前身只是一個普通秀才對此也有些瞭解。如今落入妖怪洞府,別說能不能逃出去,就算真能逃走,若無法術防身,回臨江府途經的百餘里足夠沿途妖魔鬼怪吃他十遍了。
想通後,徐掣索性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既然自稱‘金須**’的鯉魚精給了個記名弟子的名分,他就趁機學些法術,不管將來逃走,亦或別的什麼,總也有些防身自保的手段。
金須**不知道徐掣的盤算,對三個剛收的記名弟子還算上心,報了名頭之後,拿出一本薄冊,說道:“這是入門練氣心法和一門喚做‘青魚箭’的法術,此法非得達到練氣中期才能修煉。給你們三個月時間,屆時能使出青魚箭,說明你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