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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爺都這麼說了,俞老夫人也只能帶著那幾個小輩跟在他屁股後頭出去看看。誰知成子睿剛走到門口就停那了,老夫人心喜,莫非那童玉青真死了?
她心裡頭是巴不得童玉青就這麼死了,可面上好歹也要做做當家主母以和安家的意思,便將那喜氣換成了疑惑,“王爺?”
成子睿往旁邊靠了靠,問她:“這位,就是你的庶子?”
老夫人眼皮子一跳,朝著前頭一看。
俞翀怎麼過來了?
此時的俞翀正坐在那條長凳一角,默默的看著早已昏死過去的童玉青。抬眼見他們正往這看,又抬手叫慶安把他扶起來。
慶安小心的把他攙扶起來,才剛剛站穩,又搖搖晃晃的靠在了慶安身上。如此兩次以後,他好像才終於認定了自己站不穩的事實。
許書媛倒是知道俞文意有個一直臥病在床的叔叔,可不管她進門前還是進門後,都沒見過這個人。腦袋裡幻想過這麼個病秧子半死鬼會是副什麼醜陋的樣子,今日一見才曉得,原來他竟然是個長相這般俊美的男子!
成子睿的鳳表龍姿還有幾分剛硬,而俞翀的病相更叫他增添了女子般的柔弱,竟又是另外一種美,叫人忍不住的想要多看兩眼。
俞文意有些失神的嘟囔了一句:“他過來幹什麼?”
許書媛聽見這一句後才趕緊的收了心,乖巧的跟在俞文意身邊做個嬌娘子。
這府裡,比童玉青還要招老夫人痛恨的,就只有俞翀了。說是庶子,可老夫人從不承認俞翀的身份。
現在他在七王爺面前現身,引得七王爺注意,她以後想要對付俞翀,可就沒這麼方便了。
“老夫人。”
聽著俞翀的這一聲稱呼,成子睿挑了挑好看的眉。“按規矩,他不是該喊你一聲母親,怎麼喊的這麼生分?”
俞老夫人臉色極其難看,埋在心底的那份陳年老底的仇恨又被拉了出來。望著俞翀那張臉,她恨不得叫人把他也給打死了。
老夫人眼裡只有嫉恨,哪還管得上成子睿是什麼身份,“這是我的家事。”
俞文意大驚,在後頭輕咳了一下。老夫人穩了穩心神,可這會兒她實在是沒奉承的勁兒,只是望著俞翀冷聲問:“你過來幹什麼!”
俞翀虛的兩條腿都是抖著的,後來實在是撐不住,又坐回了那長凳角上。
他看著童玉青已經泛出血跡的衣裙,突然抬手小心的觸碰了一下。
“嘶……”
童玉青疼得驚醒了過來,渾身都冒了冷汗。抬頭看見站在門口的那一干人,顫抖著早已褪去了血色的唇,“二十下打完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弱好似個馬上就要氣絕的人。俞翀心頭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一陣疼痛。
“我來接你回去。那板子,不打了。”
俞翀輕柔小心的聲音被她聽進耳朵裡,童玉青虎軀一震,不敢置信的回頭,在看見他活生生的就坐在凳角又一臉疼惜正望著自己的時侯,她突然就有點想哭了。
“誰說不用打,這二十板子沒打完,她就不能走!”俞老夫人冷冷開口,語氣裡頭盡是恨意,和痛快。
“二十板子?”俞翀望了一眼家丁手裡已經帶了血的板子,一口氣沒上來,又咳了個半死。
老夫人藉機開了口,“王爺還是進屋吧,別沾了這些病晦氣。”
“打了幾下了?”成子睿看了看日頭,有些不耐煩。
“六下。”
聽了家丁的回答,童玉青的身子又狠狠抖了一下。
才六下她就昏死了一回,這二十板子打完豈不是真的沒命了?
俞翀輕輕拍了拍她沒傷著的地方,用他那看似很虛卻又能讓每個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我記得我五歲那年有個體壯的家丁犯了錯,還沒到十個板子就已經廢了一雙腿。青兒只是個小女子,老夫人這二十板子下來,我妻哪裡還有命在。”
老夫人眼一狠,“有這種事兒?我怎麼不記得。”
“這府裡頭要老夫人操心的事兒太多,這一時半會兒的,你想不起來也是應該的。”
這話說的,可不就是在說老夫人輕賤別人的性命,根本就沒把這一條命放在眼裡?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老夫人根本就是想要童玉青的命。
老夫人咬牙:“你這是什麼意思?”
俞翀有些不明所以,“只是突然想起……那時我年紀小,或許是我記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