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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被成子睿唸叨的兩個人已經到了京城之外的桂南坡,坡下有幾戶人家,幾個孩童在屋外嬉戲,青牛在田間勞作,蝴蝶飛過,引得黃狗調皮追逐。只因馬上就是午飯時候,裊裊炊煙映襯在青山腳下,與京城的繁華分明就是兩個世界。
這裡少有外人來,馬車雖然樸實,但駕車的俞翀模樣實在太過出眾,立刻就在這小村子引起了熱鬧。童玉青撩開車簾子好奇的瞧著外頭,有人見馬車裡那個人更好看,就更是好奇兩人的身份了。
馬車在其中一家門口停下,一個孩童拉著一個婦人出來,一面走一面指著馬車不知道在說什麼。俞翀攙著童玉青下了馬車,徑直就進了這家的大門。
“這位公子和夫人……”
俞翀拉著童玉青站定在那婦人面前,直接點明瞭自己的身份。“我是俞翀。”
婦人先是愣了愣,突然一臉震驚的往屋裡跑。“爹!爹!”
旁邊一臉呆滯的孩童還沒反應過來,聽見外頭有人高聲質問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時,這孩子才受了驚一般的大哭起來。
童玉青有些不知所措,倒是俞翀,唇角噙著淡淡的笑,雙眼裡更是帶著某種她看不明白的東西。
“夫君……”
“爹,你慢點。”先前跑進屋裡的婦人又出來了,身後跟著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老頭有些著急,跨過門檻的時候差點兒摔了一跤。
俞翀鬆開童玉青,身形極快的閃到老頭身邊,將他穩穩扶住。
“松伯當心。”
因他這一句,老頭瞬間老淚縱橫。婦人看得心下一驚,忙伸手將他扶穩,“爹,你當心身體。”
“小少爺?你是小少爺?”老頭兒反手緊緊抓著俞翀,生怕他跑了一般。大概是年紀太大,一雙眼睛已經看不太清楚,又或者是太過激動,光著剛剛那一句話他就重複有七八遍。
俞翀心中一暖,不由的放緩了聲音。“松伯,是我,俞翀。”
他轉身,把童玉青叫到自己身邊來。“松伯,這是我的夫人。青兒,這是松伯。”
童玉青看著面前的老者,乖巧的喊了一聲。“松伯。”
想了想,童玉青直接扯下了面紗,衝著眼中驚豔的三人淺柔的笑了笑。
松伯越發激動,兩隻眼睛像是有流不完的淚,從先前那一句詢問又變成了七八遍的“好”字。說停了之後,松伯才想起旁邊的婦人,“這是我兒媳,秀蘭。這是我孫子,俞幟。”
童玉青眉心一跳,這也是姓俞的?
“爹,咱們進去說罷。”秀蘭深看了俞翀和童玉青兩眼,又攙著松伯,把人給領導了屋裡。
外頭看似清貧,但童玉青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屋裡都是小貴的貨。屋裡那張四方桌子,看起很平常,其實卻是最好的大葉紫檀。還有疊放在牆角處的幾個矮凳子,都是用黑花梨製成。婦人給客人上的茶水雖然只是一般的茶葉,但是這茶具卻是有錢人才用得起的上好瓷……
“松伯是我爹最為信任的人。”
看出她的疑惑,俞翀便湊到她耳邊輕聲解釋。
松伯長嘆一聲,道:“不過就是老爺跟前的一個小廝而已。”
算起來這屋裡的東西雖然比不得俞翀那屋,比不得俞老夫人那屋,但是比起俞文意跟許書媛的新房也是綽綽有餘了。要不是親近信任的人,光一個小廝哪兒能得到這麼好的待遇。
“我離開俞府時,小少爺你也才那麼大點兒。”松伯兩隻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比劃完了自己就先笑開了。“瞧我,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一屋子的人都齊齊笑出了聲音。
松伯看著俞翀,又看看他身邊的童玉青,欣慰道:“明明感覺才是前兩天的事情,怎麼一轉眼,小少爺都已經成家了。”松伯擦了擦眼角的淚,目光再落到童玉青的肚子上。“這都幾個月了?”
“六個月了。”
“好好好!”松伯一連又說了好幾個好字,又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淚。“俞家有後了,有後了。”
秀蘭有些擔憂,“爹,小心身體。”
松伯年紀大了,身體確實不如從前。俞翀也順著秀蘭的話勸著他:“松伯,我們得在這叨擾幾日,咱們有話可以慢慢說。”
俞翀這句話才剛說完,松伯就又笑了起來。笑停了之後才想起來這已經是飯點了,又催著秀蘭趕緊去做飯。
“怎麼不見您兒子?”
俞翀往屋裡屋外的掃了一眼,好奇的問了一句。松伯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擺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