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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sp;他又補充道：“任何一個小孩，都會有任性的時候。”
&esp;&esp;顧翕對他的話感到一陣悸動，甚至產生了雖然沒有父親，但是顧雲開所做的一切都超出了一個父親的職責。
&esp;&esp;“為什麼，你不想我和陵願在一起？”
&esp;&esp;顧翕的話轉的有點快，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脫口而出這個問題，或許潛意識裡覺得彼此有聯絡。
&esp;&esp;顧雲開沉思了幾秒，說：“你分得清楚，習慣和喜歡嗎？”
&esp;&esp;顧翕愣了下，沒想到顧雲開會這麼說。“就像你剛來，總是喜歡躲在衣櫃裡，但是並不是因為你喜歡躲在衣櫃裡，而是你習慣了在衣櫃裡的感覺，你的心理醫生告訴我這其實是一種ptsd症狀，表現為夢魘，反覆再扮演創傷性事件，玩與創傷有關的主題遊戲，就像你總是在衣櫃裡自言自語，和不存在顧安月對話。”
&esp;&esp;顧翕的臉色漸漸發白，他以為已經癒合的傷口，又在顧雲開的揭露下，開始刺痛。
&esp;&esp;他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坦然地面對顧安月的一切，但其實不是的。
&esp;&esp;他沒辦法平靜，至少在聽到有關他童年的描述時，他做不到事不關己。
&esp;&esp;顧翕舌頭抵著牙齒，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esp;&esp;因為顧雲開說的是事實，他根本沒法反駁。
&esp;&esp;他總是躲在衣櫃裡，幻想外面顧安月在監視他。
&esp;&esp;他半夜夢魘，夢到顧安月醉醺醺的回來。
&esp;&esp;他還常常將自己的身體撞到淤青，因為顧安月以前會打他。
&esp;&esp;而他又是怎麼對陵願的？
&esp;&esp;所有一切都是建立在能看到陵願露出驚訝恐慌的表情，好像從前那個只能被顧安月壓迫的自己。
&esp;&esp;如果哭了就會很好玩。
&esp;&esp;顧安月說：“你為什麼要哭呀寶貝？媽媽愛你。”
&esp;&esp;可是明明恐嚇他，打他的人，就是口口聲聲說著愛他的母親。
&esp;&esp;所以他每次看到陵願哭，就會不由自主地激動，顫慄，一邊心疼，一邊又想更過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