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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哭了？”
&esp;&esp;顧翕臉上表情很怪異，震驚，又有點想笑，但又夾雜著某種複雜的情愫。
&esp;&esp;“沒有。”
&esp;&esp;狗崽子嘴犟。
&esp;&esp;顧翕走了過去，陵願避開了對方，想要溜走。就被顧翕抓住了手，掰過臉。
&esp;&esp;看著對方細密的睫毛，還有眼眶上懸著的溼潤的液體。
&esp;&esp;“那是進沙子了？”
&esp;&esp;陵願面無表情，垂下眼，並不想打理顧翕的打趣。
&esp;&esp;“你剛才在看什麼？”顧翕繼續盯著陵願問。對方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又說：“沒什麼。”
&esp;&esp;總之就是一副不合作的模樣。
&esp;&esp;可愛得想日。
&esp;&esp;顧翕想。
&esp;&esp;想著就精蟲上腦地親了上去。
&esp;&esp;狗崽崽的嘴唇粉嫩又軟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哭過的原因，更軟了，像是一團溫熱的糯米糕。
&esp;&esp;結果，顧翕親著親著，又發現下雨了。
&esp;&esp;咦？
&esp;&esp;定睛一看，狗崽崽眼底都是積蓄的怨艾。鼻子紅紅，眼睛也紅，顧翕這下子真的心疼了。
&esp;&esp;他摸著陵願的臉，語氣又軟又甜。
&esp;&esp;“崽崽？”
&esp;&esp;陵願聽到這個稱呼，不由自主地撅了下嘴巴，用力地環著顧翕的腰，眼神裡都是深情和不捨。
&esp;&esp;“能不能——”
&esp;&esp;“恩？”
&esp;&esp;顧翕仰著頭，看著陵願像是翡翠琉璃一樣的瞳孔。
&esp;&esp;“留下他。”
&esp;&esp;顧翕老半天沒回答，陵願環著他的腰手逐漸握緊，又慢慢鬆開。他本來表現出來的脆弱和祈求像是雨過天晴一樣逐漸散去，又恢復了平時的冷漠和致人於千里之外。
&esp;&esp;彷彿幾秒前，那個情緒外露的人，和現在不是同一個。
&esp;&esp;就在陵願要給自己宣判死刑時，就聽到顧翕說話了。
&esp;&esp;“留下他，你養？”
&esp;&esp;雖然是這麼輕蔑的一句話，卻又燃起了陵願眼底的希冀。如同寒冬裡燒起的火光，讓顧翕在一瞬間寒毛豎立卻又溫暖。
&esp;&esp;“我養。”
&esp;&esp;陵願掩飾不住地興奮，重新靠近了顧翕，重新環住了顧翕的腰，臉上都是亮晶晶的光。
&esp;&esp;“你一個高中生，怎麼養孩子？”
&esp;&esp;顧翕毫不留情面地潑冷水。
&esp;&esp;但陵願卻一點都沒有被擊退的意思。鄭重又執著地說：“我可以一邊學習，一邊照顧他，白天我上學，我會請月嫂，我會對他很好很好，我可以學，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把寶寶養大成人。”
&esp;&esp;“那以後呢？你交女朋友了，也帶著小拖油瓶一塊兒去？讓別人來當後媽？”
&esp;&esp;顧翕這話可說的真是難聽極了，一般人聽見還不得跟他吵起來，這孩子難道就親爹一個人的責任，還不是跟見色起意的母親也脫不了干係，但現在兩個人又是什麼關係，一對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搞上了床，還鬧出了人命。
&esp;&esp;顧翕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覺得有些好笑。
&esp;&esp;他向來在陵願面前說話沒有顧忌，此時也像分享什麼好玩的事一樣說道：“哎你說，他要是生下來，要叫你什麼好呢？”
&esp;&esp; 不會有別人
&esp;&esp;陵願被顧翕說的很難堪。他平淡又漂亮的臉上露出了少年人的惶然，那畢竟是他從沒面對的課題，而顧翕咄咄逼人。
&esp;&esp;“不會有別人。”
&esp;&esp;少年紅著眼，字字用力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