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水到渠成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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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羨魚載滿一車而來,又載滿一車而去,剛到院門,便發現門外立著一道人影。
那人挽起雲鬢,兩縷青絲垂於耳邊,添了幾分柔弱之態,身披一襲嫩粉色羅裙,恰好轉身,目光與譚羨魚一行相遇。
司南枝急忙上前,未啟朱唇先露委屈之色:“妾身給夫人問安。”
譚羨魚不由自主頓住腳步,生怕稍有靠近,便會引來對方的糾纏。
司南枝毫無所覺,話語中帶上了幾分哀傷:“昨夜與侯爺新婚宴飲,歡鬧至深夜,以至於清晨未能及時給夫人奉茶,請夫人莫要責怪。”
言畢,她盈盈一福,眉眼間閃過一絲恨意,卻在抬首間消弭於無形。
霍容愷素來待她如珠如寶,從未有過半句重言,必是譚羨魚在背後有所動作,才使得霍容愷變了臉色!
恨只恨自己地位卑微,縱然知曉譚羨魚背後搗鬼,也只得主動低頭示好。
譚羨魚輕應一聲。
司南枝窺視其神情,小心試探:“……妾身失儀在先,求夫人寬恕。”
譚羨魚不動聲色地審視她,二人雖不算陌生,但此番司南枝首次展露軟弱,倒令她頗感意外,更不明其來意,遂順著說道:“我並不介懷,若是為此事,你便回去吧。”
司南枝輕咬下唇,面露難色:“夫人,妾身已在此久候,您若不歸,妾身哪敢離去,生怕被誤會誠意不足,故而一直等候至今……”
言畢,她輕輕捶打著雙腿,似是站立已極困難。
譚羨魚這才恍悟,原來她意圖進入自己的院落,恐怕是想去尋霍修宇。
看來霍容愷回家後,與司南枝有所交流。
見司南枝幾欲跌坐的模樣,譚羨魚頷首允諾:“既如此,便進來稍作歇息。”
司南枝眼中閃過喜色:“是!”
一行人進入院中,譚羨魚顯露出疲態,司南枝連忙說:“夫人奔波勞碌,實在辛苦,不如先行休憩,妾身稍息片刻就離開。”
譚羨魚同意,頗為給面地離開,抱琴卻一臉不解,司南枝怎反客為主,邀主人去歇息,這等事聞所未聞。
譚羨魚居然真的答應,抱琴滿頭霧水。
回到寢室,稍待片刻,一丫鬟前來:“夫人,那位姑娘去了霍修宇的房間。”
譚羨魚聞言,見抱琴驚訝之色,也未多解釋,自顧解散發絲,預備午睡。
晚間,譚羨魚終於在一個月後再次見到霍修宇。
相比初來,他似乎更加圓潤了些,圓滾滾如同球狀,華服加身,神色間卻隱含抑鬱,舉手投足透露著不樂意。
“母親。”
霍沅皓恭敬行禮,霍修宇只是敷衍地拱手,連嘴都懶得張開。
譚羨魚點頭,示意他們入座。
席間,譚羨魚不時為霍沅皓夾菜,旁邊的霍修宇見此景,不悅地撇嘴。
這女子此刻裝得端莊賢淑,但他銘記於心,母親因她受責!
若非母親親來吩咐,他怎會前來做戲!
霍修宇心中盤算。
既同桌而食,她既然能照顧那病懨懨的弟弟,自然不敢怠慢自己。
等會兒,他要將她夾的菜擲地,並狠狠踩踏,以洩心頭之憤!
然而,霍修宇左等右等,直至譚羨魚起身離席,仍未等到任何食物。
霍修宇猛然睜大眼,難以置信地質問譚羨魚:“你為何偏袒他?!”
譚羨魚瞅了他眼:“我哪裡偏心了?”
霍修宇手指一揚,指向霍沅皓:“你憑啥就給他夾菜,為什麼不給我夾?!”
見霍修宇在意的竟是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譚羨魚覺得沒必要搭理,起身就要離開。
霍沅皓也跟著站起來,在路過霍修宇身旁時。
他停下腳步,一臉正色地說:“你來這兒一個月了,一次都沒去給母親請安,既然你不尊敬母親在先,就別奢望母親會對你好。”
“你明白什麼!”
霍修宇一揮手,推開了他。
他娘說了,那女人既然名分上是他娘,對他好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再說,他還小,只是個孩子,哪怕偶爾失禮,那女人也沒資格跟他斤斤計較!
那女人分明就是偏心!
霍修宇嬌生慣養的,力氣又大,這一推。
霍沅皓不由自主地朝後退了將近一米遠,勉強穩住身形。
“病秧子!”
霍修宇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