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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容遠知道了一切真相,他用幽怨的眼神看著自己夫人“夫人,你們膽子可真是太大了。”
微生夫人用手帕擦乾指尖,坐在微生容遠旁邊“反正事情已經告訴你了,也已經成定局了。”
微生容遠無奈,此事若是皇上知曉,以他對微生顏的感情,遭受這樣一個騙局,滿門抄斬都是輕的吧。
而此時,荼蘼山莊的微生顏也得到微生夫人平安到達莊子的訊息,她剛才經歷了刺痛,剛讓人準備了熱水。
尋梅與尋煙自打離開宮廷之後,便不再如以往那般時刻緊隨於微生顏左右。
置身於荼蘼山莊內,她著實感到無比愜意。
就連沐浴之時,亦是獨自一人,悠然自得地閉上雙眸,靜心調養,同時腦海之中不斷思索著自身同戰冥熙之間錯綜複雜的關聯。
時至今日,既然已經踏出宮門,想必戰冥熙定然不會輕而易舉地捨棄對自己的執著追求。
然而,令人憂心忡忡的是,她目前的身體狀況卻每況愈下。
與此同時,戰冥熙尚需分心應對血冥閣諸多事務,眼見微生顏返回房間,他亦隨之離去,辭別了荼蘼山莊。
不多時,微生顏更換好衣裳,輕輕推開房門走將出來。
舉目望去,但見庭院之中,鶴神醫正靜立在那株玉蘭樹下。
她緩緩移步向前,輕聲言道:“鶴老頭,莫非是在此處等候於我不成?”言語間,刻意流露出些許漫不經心之意。
鶴神醫面色凝重,眉頭緊蹙,目光凝視著眼前的微生顏。
僅僅一瞥之下,他已然洞悉微生顏方才必定再度遭受病痛折磨,卻強忍著不肯表露半分苦楚。
不禁長嘆一聲道:“你……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怎會如此執拗倔強,即便疼痛難耐,也要獨自默默忍受。”
微生顏聞言,微微一怔,旋即釋然一笑道:“原來您都知曉了啊!”
鶴神醫無奈地搖了搖頭,緩聲道:“老夫身為醫者,適才聽聞戰冥熙提及,你送別令堂之後,便徑直回到房中歇息,心中便已猜到幾分端倪。”
“那我究竟應該如何去做?難道要去向每一個人宣告,我已經時日無多、命懸一線了不成?”微生顏滿臉苦澀與不甘,輕聲反問著眼前之人。
“丫頭啊,接下來這痛楚將會愈發強烈難忍,難道你真打算獨自一人默默承受下去麼?”老人一臉憂慮地凝視著微生顏,眼中滿是疼惜之意。
“老頭,我本就是苟延殘喘多活了十餘年之久,現今大仇已報,此生再無所憾,又何來怨恨與後悔之說呢?”微生顏強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嘴裡這般說著,但內心深處卻絕非如此所想。
實際上,她心中怎能沒有絲毫怨念?
自小到大,她一直都是揹負著血海深仇而活著,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得以掙脫束縛。
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孩子,更知曉這世間還有一個親如手足的弟弟存在,她又怎會不想好好地繼續生存下去呢?
“真是個倔強的丫頭!”鶴神醫眼見勸說無果,索性直接拉住微生顏纖細的手腕,準備替她號脈診斷一番。
微生顏並未做出任何反抗之舉,只是靜靜地注視著鶴神醫的神情變化,眼眶之中不知不覺間已然蓄滿了盈盈淚光。
“哎……罷了罷了,老夫定會想辦法用藥物來減輕你的痛苦,並竭盡全力為你爭取更多的時間。
相信天無絕人之路,定然會有解決之法的。”鶴神醫鬆開了微生顏的手,長長地嘆息一聲。
“老頭,多謝您了。若不是因為有您一直在身邊悉心照料,恐怕也就不會有今日的我了。”微生顏感激涕零地望著鶴神醫,聲音微微有些哽咽。”
“別,我這輩子遇到的疑難雜症多了,可就是沒遇到你這麼麻煩的。”鶴神醫口嫌體正直。
微生顏笑出了聲“好了,我現在沒事,您要不要陪我去看看幾個孩子?”
鶴神醫微微頷首,表示贊同道:“嗯,那就一同前去吧,也好順便替小寒把一把脈象。”
提及花千寒時,微生顏不禁憂心忡忡起來,她一邊邁著輕盈的步伐前行,一邊關切地詢問:“不知小寒體內之毒現今狀況怎樣?
這孩子年紀本應較明曦和明朔更為年長些,但現今個頭卻尚不及她們二人。”
鶴神醫面色凝重地回應道:“此毒侵蝕入心脈,而孩子又太過幼小,我甚至不敢輕易使用峻烈之藥,唯有先行採用溫和滋補之法,至於解毒一事,則需逐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