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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邊上鶯歌豔豔,跟著揚州小調往裡面去,便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梨園“蘭園”了。
素日裡中午就敞門迎客,唱到夜幕垂垂方休,今日深紅色的烏頭門卻緊緊關閉著,門口立著的牌子赫然寫著“今日謝客”四個大字。
可若有好信兒的客觀趴在牆邊上偷聽,仍然能聽見裡面正哼唱著柔情婉轉的《潯陽夜月》。
荷花池邊。
戲臺上的絲竹管絃之音此起彼伏,魁首的歌喉婉轉動人。
戲臺下,當朝的三位殿下卻各有所思。
等一曲畢,穿著牡丹色蜀錦石榴裙的小公主率先開了口:“真是沒趣兒,原來先帝那個老東西整日就喜歡聽這種軟綿綿的曲調,比咱們狄北的羌鼓差遠了,嘖嘖,難怪他們的兵也都是軟柿子。”
倒茶的小廝嚇得手哆嗦了下。
“兵甲潰敗可不是曲子的功勞,那都是咱家二哥訓練的好。”三殿下白朮瞄了一眼隔壁座上的人,佩服道:“要不是二哥那些年故意將禁軍訓練的稚犬不如,咱家的鐵騎哪會那麼容易攻城。”
上一刻還在羞惱的小公主白鳳芝聽了這話,下意識看向了坐在當間的二哥哥白燁。
白燁生的英俊凌厲,劍眉狷狂,同人說話時眼尾上挑,帶著令人無法抵抗的輕佻和浪蕩。
但那是他心情好的時候。
心情若不好,就會同現在一樣,闔眸不語,像個隨時會抽刀的修羅王。
白鳳芝想起與二哥哥分別的那些年,心疼的抿了抿唇。
任誰在敵人腳下忍辱負重了三四年,心情都不會好的,更何況日日還要面對一個囂張跋扈的縣主夫人!
三哥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白鳳芝剜了白朮一眼,見對方毫不在意,恨鐵不成鋼的夾起糕點一口咬了下去。
“欸?”
倏忽間,明麗的小公主彎了杏眼,看了看糕點,似是在確定著什麼,旋即試探性的又咬下了兩口。
正欲咬下最後一口時,白朮笑著打斷道:“怎麼?莫非江南小調給妹妹聽開胃了不成?”
白鳳芝輕哼一聲,端起盤子衝白燁笑著:“二哥一天沒吃東西了,快嚐嚐這果子吧,真真是好吃極了!比你帶回來的棗泥糕還好吃!”
“算了吧,二哥這些年吃的淨是這些,早就吃膩了。”
白朮話沒說完,見妹妹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輕哂著閉了嘴。
白燁額尖抵在長指上,對他們的嬉鬧毫無興趣。
城裡的流民需要安置,百姓對狄北的刻板印象需要扭轉,還有各州府糧稅不均的怨聲等著解決,老四又不善融通,上疏平亂的策論恐留遺患……
耳邊哪裡是歡笑,他分明覺得是吵鬧。
坐在中間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兩側嬉笑打鬧的兩個小輩立刻嚇到噤聲。
“我先回宮了,你們繼續。”
魁首今日才開嗓,二哥哥便要走了?
白鳳芝一萬個不樂意,抬了屁股便要留人一同團聚快活。
沒成等她踉蹌的站起來,竟是連個袖子都沒抓著,抬眸便見白燁大步流星奔著園外頭去了。
白朮性情端素,見妹妹失落便不忍再笑話她,只想變著法的哄著人高興。
結果心大如白鳳芝,前一會兒還撇著嘴,果子入口頓時眉開眼笑。
一邊笑還一邊誇讚道:“真好吃,掌櫃的,這果子叫什麼名字?改明兒叫尚食局也做些!”
蘭園的主事人長著和氣的團團臉,慈眉善目的很好說話,加之這些年見過的皇親國戚不下百位,場面上比下人們壓的住。
“這叫芙蓉糕,是小民園子裡進的新貨樣。”
白鳳芝點了點頭。
回味起酥軟甜香的口感,不由自主的跟著呢喃了一遍:“芙、蓉、糕,好名字~果真如芙蓉般輕盈飽滿,滿口留香。”
主事人貓著腰送了順嘴的人情:“公主若喜歡,日後小民園子裡便多進些來。”
白鳳芝秀眉微挑:“不必,你告訴我方子,回頭本公主吩咐御膳做出來便是。”
坐在邊上的白朮忍不住笑了:“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人家掌櫃的擺明就是不想告訴你方子,你聽不出來嗎?”
白鳳芝目光打了過來。
主事人汗顏,微笑一笑。
“殿下誤會了,公主查問,小民怎有隱瞞之理?只是這糕點的方子小民確實是沒有,不瞞二位殿下,小民家白案師傅上個月回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