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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泠不記得什麼表兄,只關心她的飲子。
豆芽什麼也不關心,只惦記她今晚的伙食。
陸西泠都懷疑是自己把孩子的胃口給撐大了,明明吃了一盤子果子,到頭來卻只是個餐前小點。
“我給你炸點花瓣滷子,再配一碗過水麵條怎麼樣?”
豆芽搖頭。
陸西泠頓了下,“怎麼?你不愛吃嗎?”
莫非口味也被她養刁鑽了?
豆芽還是搖頭,鈷藍色的眼珠子轉了一圈,抿著唇說道:“花枝插在水裡能活好幾天,馬上就到上巳了,店裡這麼忙,咱們許是沒工夫上山了,這些花瓣還是留著到時候做花糕吧。”
行啊,小丫頭上道了。
陸西泠心裡感嘆又感動,感動是因豆芽菜接下來的話:“你不是還想開酒樓呢嗎,不賺錢怎麼行。”
就憑這句話,不給小孩兒搗鼓點好吃的出來她都不好意思做長輩了。
山上除了花花草草,就是漫山遍野的野菜了。
胡二孃和豆芽忙著採蘑菇的時候,陸西泠採了香椿、婆婆丁、穿心蓮、薺菜、還有枸杞頭。
枸杞頭是獨屬於春天的野菜,許多人識得這種野菜卻不懂講究,只會雁過拔毛,回去炒出來的又腥又老。
殊不知枸杞頭只須得采摘嫩頭部分,回去先焯水,再切碎。
從前陸西泠手頭富裕,喜歡切香乾、剁肉沫拌在裡面炒香,澆上醬油、醋、香油,鹹酸香的融合氣味光是聞著就下飯。
尚食局則喜歡用清明後的枸杞頭吊湯,喝的就是一個鮮字。
眼下是沒有那那麼多食材了,只有滿地晾曬的蘑菇。
行吧,也湊合。
鐵鍋入油,倒入拌好的枸杞頭爆炒,陸西泠從容的翻炒顛勺,春天獨一份的清新味道也就是咽口水的功夫,充滿了整間屋子。
上一世她極喜歡用各色的辣椒、鮮果、醬汁做擺盤,高興地時候還會在留白的瓷面上勾個畫出來,那時候她做的菜,量雖少,品相卻精,味道也好。
但那是在米其林的餐廳裡。
如今在饞的直流口水的豆芽面前,什麼好顏色好賣相都敵不過量大好吃四個字。
湯汁也不收底,孩子喜歡泡著吃,口味越重越得意。
枸杞頭的澆頭盛出來,陸西泠端出了一個小碗和一個大碗與豆芽同吃。
豆芽嘟了下嘴,將麵碗調換了位置。
陸西泠看不明白了,這是在學習“孔融讓梨”?吃飯的時候可不興這套的。
“我近日來胖了許多,再這樣吃下去會變成胖妞的。”
春天來了,夏天就不遠了,陸西泠悶聲笑了笑。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原來古代的女孩也有減肥的苦惱。
可惜豆芽沒生在以胖為美的大唐,不然正好對了她的口味,又合了她的心意。
陸西泠不管她,自顧吃了起來。
豆芽禿嚕了一口,三分之一沒了,陸西泠攔都沒攔住。
麵條過了水是溫熱的,可澆頭剛出鍋正冒著熱氣呢,她這一口非同小可,吃的全是澆頭,怎麼可能不燙嘴。
“舌頭燙就吐出來,別嚥下去,小心燙壞嗓子!”陸西泠拿來手絹遞給豆芽。
這麼香的澆頭,豆芽才捨不得吐呢,燙也要咽,不一會兒,小丫頭就憋紅了臉,連耳朵尖都是紅彤彤的。
“你這丫頭怎麼不聽勸呢。”
真是又好笑又讓人生氣。
等吃完了這口,豆芽拍著胸脯接了一口井水咕嘟咕嘟順下去,臉色終於恢復如常。
抹了下嘴,小丫頭理直氣壯道:“今日只吃這一小碗,左右都這樣了,吐了豈不浪費。”
話說的挺堅定,但打臉來的極快。
和豆芽吃飯是能吃出幸福感的,看著她大快朵頤、風捲殘雲的吃相,吃的那叫一個痛快淋漓,任誰看了口中美食的香味不會自動翻成了雙倍?
只是今日情況特殊,陸西泠享受了一次直觀的美食吃播,當事人卻因此吃了苦頭。
狼吞虎嚥的後果就是餘下的時間裡,她只能靜靜的看著陸西泠在對面細嚼慢嚥。
“你的那碗澆頭顏色好像比我的那碗深一些。”
“怎麼會,你記錯了。”陸西泠回道。
“是嗎……可看起來是真的深,味道也比我剛才那碗重吧?”
“不清楚。”陸西泠道:“要不你看看鍋裡的和你之前吃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