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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材買回來了,雞也送來了。
養雞鋪的老闆倒沒食言,雞是陸西泠再三囑咐的童子雞,可籠子裡的這隻羽翼飽滿、撲稜的六親不認的活雞,她從來沒處理過呀。
兩輩子遇見一次這麼棘手難題。
陸西泠又開始懷念起了現代的冷鏈運輸。
“豆芽——”
陸西泠掀開珠簾搬救兵,正巧豆芽剛盤完賬,一聽說待會兒有雞湯索餅吃,立馬就擼起袖子趕過來了。
“好傢伙,還是隻大鵬展翅的童子雞,這雞要是不宰了吃,日後放到鬥雞場去,定能贏個好價錢!”
陸西泠沒心思打趣兒,看見生禽就渾身起雞皮疙瘩,這都是上輩子在鄉下被母雞成群結隊圍攻時落下的後遺症。
“世雖有僥倖之事,可咱們斷不可有僥倖之心,財不患其不得,還是腳踏實地的好。”
豆芽哈哈笑了起來。
她聽不懂中原人文縐縐的遣詞造句,但她眼神好,蹲在地上一回頭,正好看見陸西泠一雙打顫的小腿肚子。
彷彿是終於找到了幸運美人的“缺點”,豆芽收起笑容,立刻決心要在人面前大展身手一番。
先小小的開啟籠子一個縫,豆芽說時遲那時快,抓住雞脖子提了出來。
許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童子雞的膀子支稜的比原先更激烈了,尖利的嘴張大著,聲音刺耳。
陸西泠少時在宮裡同嬤嬤學過聲樂,她的音色不錯,可就是一唱曲兒就走調,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來,故而嬤嬤常在背後笑她不唱歌時候就像個小瓷鳳,一張口就變尖叫雞。
如今真正的尖叫雞就在眼前,且還張牙舞爪的嚎叫著,陸西泠聽的心裡五味雜陳。
“怎麼樣?我厲害吧?”
豆芽一手掐著雞,一手掐著腰,洋洋得意的在陸西泠面前轉圈圈。
可沒想到,還沒等陸西泠的大拇指豎起來,就聽對方“哎呦”慘叫了一聲。
童子雞頓時掙脫手掌,撲稜著翅膀差點飛到陸西泠的頭頂上,零零散散的紅白雞毛落了一腦袋。
豆芽吐了一口雞毛,齜牙道:“畜生竟敢咬我!看我不收拾你!”
人家的雞毛飛上天是個勵志故事,陸西泠的版本則帶著點諷刺般的黑色幽默。
童子雞的體力十分好,又會逗人玩,華麗麗的飛到了灶臺上,豆芽剛一撲,公雞留了根羽毛給她,轉眼又飛到了貨架子上。
“小心調料瓶!”
豆芽這下不敢使出全力了。
“小心米袋子別讓它叼漏了!”
豆芽的額尖微微冒汗。
“小心!”陸西泠見人回頭哀怨的望了自己一眼,小聲提醒道:“地上有燒火棍,你小心絆倒……”
豆芽氣喘吁吁的哼哧著,耐心早耗盡了,眼下準備無招勝有招的捕捉敵人。
陸西泠看不下去,也過來幫忙。
倆人圍著灶臺邊上一前一後夾擊敵人,豆芽拿著棍子在前面做威脅,陸西泠舉著竹簍順勢撲過去。
第一次撲了個空,倆人的頭撞在了一起,雙雙坐在了地上。
童子雞高傲的落在水缸上,歪頭點著腦袋,俯視著窘迫的兩人。
這回便是害怕尖嘴動物的陸西泠也忍不住了,不就是隻乳臭未乾的小雞仔嗎,2v1還打不過了!
不服!
它跑,她們就追,好在廚房不大,門又是關著的,等終於把敵人逼到了角落裡,豆芽氣不過,奪過竹簍猛勁兒的撲了過去。
整個人實打實的壓在了上面,這一下任憑潑雞崽子再如何折騰,也飛不出豆芽的五指山了。
吃一塹長一智,豆芽不肯再輕敵,接過陸西泠遞來的刀刃,迅速地從下面快準狠的塞了進去。
瞬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廚房裡登時迴歸了往日的安靜。
結束戰鬥,陸西泠抹了把汗,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酒樓裡今後還是得有個男人在才行啊。
院子外頭生了火,豆芽報復似的拔掉了雞毛,等火起來了又用樹杈子將手下敗將穿膛而過。
雞身被烤的光禿禿的,半點絨毛都不剩,接下里就交由陸西泠處理了。
“剪掉關節以下的位置,雞屁股也剪掉。”陸西泠邊做邊講究:“接著就是用鹽給它漬上。”
豆芽累的滿頭大汗,癱坐在小板凳上看著陸西泠的手法,她家的阿泠做菜仔細的緊,連姜塊都要打皮了再切絲。
古代的調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