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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換新貌。
風景無限好。
山上的莊子裡,鐘鼓悠徐,玉蘭花開,水車咚咚地往花田灌溉。
此情此景,若沒有冰塊臉在身邊坐著,當真是極美的享受。
陸西泠大膽的瞟了白鳳芝一眼。
小公主委屈又冤枉,頭都不想抬一下。
她哪裡知道二哥哥會跟著過來呢,當初她和宋鶴之說好的,只他們三個人,多餘誰也不帶,免得給自己找不愉快。
誰知道這木頭讀書讀的連人話都聽不懂了,竟帶來了她倆最不想見到的人。
坐灶臺邊生火的宋鶴之也是有苦說不出。
他不帶白燁出來,今後無論走哪一方面的仕途都是死路一條。
四個人各懷心思的圍坐在一起。
宋鶴之實在忍不住了,扯個話題道:“和貞醃的羊肉聞著就好吃,待會兒烤的冒油的肯定更香了。”
“和貞?”白燁朝人撇了一眼。
四個人的位置從左往右依次是白鳳芝、陸西泠、宋鶴之、白燁。
此時白燁朝邊上無意的掃了一眼,宋鶴之根本分不清他指向的是誰。
不過,話是從自己嘴裡說出去的。
宋鶴之便想當然的回答道:“阿泠的小字,我們自小就是這樣叫的。”
“當初我第一眼見到和貞就覺得熟悉無比,可又不敢隨便冒認,沒想到還真是你。”
說著宋鶴之又故意斜睨了白燁一眼,腹誹道:虧自己當他是好兄弟,幾次見面這人竟半點口風都沒透露,倘若不是他孃親英明,這廝還不知要瞞自己到什麼時候。
陸西泠笑而不語。
日日來都認不出,分明是隨了他爹爹。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每日食客那麼多,認錯了可就尷尬了。”
“說的就是啊!”
二人不約而同相視一笑。
身旁的男人甩下手裡的柳條,起身道:“五坊宮苑最近給西郊添了不少好貨,去玩玩?”
宋鶴之仰起頭,刺眼的光芒直射而下,黑夜的身影籠罩在頭頂上方,讓他此時無法辨認出白燁的神情。
可他光是聽著心裡就有了答案。
“待會兒烤肉還需要咱們呢,現在走了公主和和貞餓著肚子了怎麼辦?”
“你們去吧,我還不餓。”白鳳芝搶話道。
陸西泠接到遞過來的眼神,也附和著:“我也不餓。”
白燁看向宋鶴之。
宋鶴之聽聞只好聳了聳肩,起身上馬,違心的陪二殿下出去轉悠一圈。
轉悠的時候他的嘴也不能停下。
主要是今日白二郎反常得很,一路上都在問這問那,害得他一直分神,眼下一炷香都過去了,連只野兔都沒射中。
再看對方馬背下拴著的一排野味,宋鶴之就更頭疼了。
“我怎麼不知你和陸西泠熟悉到這般地步。”
宋鶴之回過神來,一臉黑線。
“你沒問我呀。”
話一出口,宋鶴之便有些後悔,他的小辮子還捏在對方手裡,哪怕是私下裡也不好說話沒大沒小的。
“自你去了京城,咱們兄弟聯絡的都少,我每回也就在白朮那能聽到些你的訊息,就那情況,我給你寫信說這些沒用幹嘛,平白耽誤了你的時間罷了。”
“況且我與和貞也沒甚聯絡,她自小就被前皇后接走撫養,這都十年了我倆才見著。”
說起從前事,宋鶴之就跟開啟了記憶的洪閘一樣,收都收不住。
“我們兩家是世交,這你是知道的,我娘和她娘是閨中密友,我爹和她爹更是朝堂雙壁,說起來我們倆也算是青梅竹馬吧。”
“我娘說了,讓我今後沒事多去酒肆裡看看她,省的她一介女娘被壞男人欺負了去。”
“那你怎麼說?”
宋鶴之輕嗤一聲,“就算沒有娘提醒,我既知道了和貞的身份,那當然要去給她保駕護航了!我們倆小時候那是比真正的兄妹還要親密呢,要是論資排輩,她還得叫我一聲表哥呢!”
赤焰馬上,原本只是冷著臉的郎君,聽完了最後幾個字,額尖的青筋都爆起來了。
與此同時,鋒利的箭矢如驚雷劃出,樹林深處的鹿鳴在這一刻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