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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資深吃貨,且還是悅泠酒肆當家人的飯搭子,豆芽鼻子一聞就聞出來了。
“我家老闆娘在給各位燉三道鱗呢,三道鱗吃過嗎?味道美著呢!”
市井拙商吃過的食物種類如何能同朝廷官員相比?
但撇開品類,單談菜色,幾個人卻真不敢拍胸脯說自己吃的比小孩兒好。
廊下的工作餐不是艾窩窩就是胡餅,湯水也寡淡,搭配的小菜反反覆覆就是那麼幾樣。
吃都吃膩了。
工部員劉啟搓手等待著今日的美餐。
凡是當官的,哪個不是親聖派?
給聖上辦事才是給自己長臉,給老百姓幫忙能有什麼出息?
正是礙於此因,工部的同僚們才都不願意來,最終,這活兒也就落到了平日裡不善言辭的人身上。
那個人,便是他。
劉啟乍一開始也不愛來。
他們分司日常的工作就是修葺房舍,哪裡壞了補哪裡,早一天晚一天,只要聖人不開口,便是挺到猴年馬月都沒問題。
整日不是躺著就是歪著,這樣的美差,誰不願意幹呢?
但現在,劉啟有些樂不思蜀了。
他發現在外面幹活和在宮裡幹活其實差不了多少,且還沒有比他更大更高階別的監工管著,小日子舒坦的很。
再加上日日都在老闆娘後院裡吃香喝辣……
劉啟托起肚皮上的厚重,美滋滋一笑。
“受不住了,要不先來點小菜墊一墊胃吧。”其中一個男子道。
另一個男子接話:“天爺呦,老闆娘給咱們喊回來不是故意要饞死咱們的吧!這味兒也太香了!”
“姑娘,你家菜裡是放了什麼迷魂藥?”劉啟嘿嘿笑:“瞧給我手下的兄弟們饞的!一個個都要成精的!”
豆芽笑了,違法犯罪的她家沒有,但她知道鐵鍋燉出來的魚味道是不一樣的。
“我家老闆娘說了,用鐵鍋燉食材更入味,吃起來也更柔軟可口,郎君們且等等吧,莫要吃飽了就吃不下美味了!”
那怎麼可能?
小小女娘未出閣,不知道外面的男人的胃口都大著呢。
一眾人不想聽話,他們渾身都軟了,又饞又餓的那種軟。
劉啟背對著廚房坐著,半炷香回三次頭的那種。
第一次回頭,他看見老闆娘正在往裡面放豆腐。
豆腐好,豆腐吸湯汁,到時候綿嫩的豆腐吸飽魚湯,夾一塊放入口中,誒呦呦,那味道比肉還香呢。
第二次回頭,劉啟又看見蒸鍋裡冒出了騰騰熱氣,風一吹,蒸汽便散向了四面八方。
其中一縷被他搶先吸入了鼻中,綿密的香氣令人垂涎欲滴。
做魚的醬汁想來是老闆娘自家的配方,他聞不出來也是理所應當。
但這一蒸籠裡的雜糧,他怎麼也聞不出來個所以然了?
有白麵炊餅香,有酥軟胡餅香,還有……劉啟覺著自己可能是餓暈了,五官怎麼還失靈了呢。
最後一次回頭,劉啟已經坐不住了,準備起身去後廚幫著端菜。
屁股剛抬起來,魚來了。
足足有三張臉那麼大的鐵盆放在了餐桌上,香氣撲鼻的彈指間,劉啟腳下一軟,又跌回到了椅子上。
“這三道鱗得有四斤重吧?”
陸西泠笑:“不止,四斤五兩。”
劉啟“哎呀”了一聲,拍著大腿道:“這怎麼好意思讓老闆娘日日破費呀!”
“這有什麼破費的。”陸西泠覺得這事稀鬆平常:“幾人食用,就上幾斤重的魚,這是飯店的規矩。”
言之有理。
只不過劉啟幾人也算不上食客。
按道理講,他們中午是可以回工部吃免費工作餐的,但大家心知肚明,美食當前,誰會願意回去?
劉啟圓臉一笑,擠出了兩個憨厚的小酒窩。
“天天吃這麼好,也不得行,回宮讓戶部瞧見哥幾個胖了,指不定以為我們搜刮了多少百姓的油水呢!”
劉啟背過自家兄弟,只單單和陸西泠交了底:“戶部侍郎可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原則上是不允許咱們白吃老百姓家的。”
“白吃?”陸西泠笑看著包工頭劉啟:“大人不是給過錢了嗎?”
“是吧豆芽?”陸西泠喊話道。
站在櫃檯的豆芽:“嗯!嗯!”
這下劉啟是真羞赧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