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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逸悄悄來了溫泉莊子上,倆人見面後,他仔仔細細看了葉俊半晌,心裡本來有千句萬句埋怨的話,可是看見葉俊瘦的巴掌大的蒼白小臉兒,以及握在自己掌心涼津津的小手兒,就什麼都說不出口了。老夫老妻了,千言萬語化作一個緊緊地擁抱。
葉俊伸手拍拍墨清逸的後背,道:“家裡事情本就多,還惦著在這邊的我和澤哥兒,今年過年期間是不是忙壞了”?
墨清逸悶悶道:“身體不累,是心累,想你們想得睡不著”。
葉俊道:“你家裡,長老們、你爹孃那裡,澤哥兒沒在家過年,你是不是承受了很大壓力”?
墨清逸道:“誰說不是呢?這是澤哥兒第一次沒在家裡過年,家裡長輩都要圍毆我了。我這次來,一則是心裡始終惦著你,過來看看你,另一則就是要帶澤哥回去。為了澤哥兒一個小人兒,長老們把祭祖時間從初一都挪到初三了,你說我能怎麼辦”?
葉俊笑道:“我沒事兒了,你帶他回去吧。澤哥兒在這裡,也是每日裡白白替我擔著心,這孩子被你家教的,心太重”。
墨清逸無意識地晃悠葉俊的手臂:“我也是這樣的人,你是不是不喜歡了”?
葉俊噗嗤笑了:“喜歡,你是什麼樣的我都喜歡。你就是你啊”。
一時,倆人對視,倒是一起笑了出來。葉俊忍不住心裡想:不管過了多久,總有說不完的話,總能發現對方的好,這也算是一種很美的愛情了吧?!
墨清逸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都沒時間在這邊住上一晚,還順便把墨渲澤給帶走了。
正月初六晚上,荀羽披著一件從頭裹到腳的大氅出現在葉俊的臥室。老規矩,他這裡的人估計又全都被吉慶放倒了。想到此,葉俊顧不得別的,立刻便道:“你們不是把珍珠也給迷暈了吧?那可不行,珍珠懷著身孕呢”。
荀羽愣了愣,繼而開口道:“吉慶你趕緊去看看珍珠咋樣了”?吉慶道:“主子,珍珠那麼大的肚子,奴才一早就瞧見了,別擔心,對孩子無礙,她只是睡著了”。
葉俊道:“陛下,您怎麼能輕易出宮來呢”?
荀羽在平時沈玉玏經常坐的那個矮凳子上坐下,這個矮凳子雖說坐著不是很雅觀,但是,坐著這個跟躺在床上的葉俊聊天那是再合適不過的。
葉俊道:“陛下怎麼能坐這個?吉慶你幫陛下換個舒服的座椅來”。
荀羽擺擺手道:“我待不長,別忙叨了,坐在這裡挺好”。
葉俊默了默,任由荀羽打量著他,問道:“陛下是不是有話要問臣”?
荀羽翹了翹唇角,眉眼溫和,反問:“難道,你沒有話要對朕說”?
葉俊沉默良久。
荀羽嗤笑:“是不想說?還是不想跟朕說?不想跟朕說,可以跟我荀羽說。除去君臣關係和以前的上下峰關係,認識二十多年了,難道我們之間連朋友都算不上”?
葉俊忙抬眼望向荀羽,認真道:“剛才的沉默,不是不想對你說,而是我要捋一下順序,看看從哪裡對你坦白。誠如你所言,我們認識了這麼久,此時你又這般出現在我面前,說實話,我很難再把你看做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那晚大殿上我就想對你坦白來著,可是當時時機不對,我之所以以前瞞著你而現在想對你坦白,是因為,我想通了。燕雀始終就是個燕雀,他最深愛的就應該是藍天和自由。如今大渝,政通人和、蒸蒸日上,我也是時候該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