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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孩子的嘴巴和下頜都隨你”。
葉俊由珍珠扶著坐起來,雙手將寶寶接過來,眉目間少見的溫柔神色,仔細端詳了孩子半晌,又將孩子交給沈玉玏,說道:“來之不易,但願他一生順遂,福壽綿長”。
幾人略說笑了幾句,葉俊喝了一碗雞湯,便又困頓地睡了過去。珍珠和沈玉玏輕手輕腳地抱著孩子出了屋子,沈玉玏再忍不住,淚若雨線,串串滴落。
珍珠只在旁勸道:“夫人莫要如此悲觀,只要好生將養,主子會恢復如初的”。沈玉玏流著淚點點頭,緊跟著又搖搖頭,終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抱著孩子進了暖閣,將孩子交給候著的奶孃手裡。
沈玉玏衝著暖閣東面牆上掛的一張略舊的觀音菩薩畫像虔誠地雙手合十,規規矩矩地拜了下去——
葉俊再次醒來的時候,坐在自己身邊陪伴自己的便是墨清逸。墨清逸的頭髮微亂,唇上唇下短鬚恣意,眼睛都快變成紅色的了,葉俊還從未見過如此不修邊幅的墨清逸,整個人顯出一種頹廢慵懶之美。
墨清逸就那麼定定地看著葉俊,像是看著一尊易碎的珍寶,葉俊衝他笑了笑,伸手撫上墨清逸的臉頰,輕聲道:“嚇壞你了吧”?墨清逸的眼睛裡隱現水光,葉俊不及仔細看清,墨清逸就站起身來傾身緊緊抱住了葉俊。
墨清逸將頭埋在葉俊的頸窩,好半晌都是一動不動。葉俊覺得有淚水滾進了自己的脖頸,那眼淚灼得兩個人一起心痛。
葉俊被眾人伺候著、保護著,結結實實臥床休養了一個月,俗稱“坐月子”,話說葉俊不悶嗎?能不悶嗎?可他沒辦法,一群人都看他看得太緊了,三班倒,葉俊只得“識時務者為俊傑”老老實實地被他們投餵各種湯湯水水。
葉俊沒有嘗試親自哺乳,這孩子既然一開始就決定要丟給墨清逸撫養,那麼自己也就不費那勁了。墨清逸也實在不能長久地在這邊待下去,他必須在年前趕回去,所以在親自伺候了葉俊半月後,便帶著孩子、奶媽等一行人啟程回了京都。
葉俊想著憋悶是憋悶了一些,可是坐月子這種事不能馬虎,更何況此次自己死裡逃生,身體虧空狠了,必須好好將養下,否則臉白得跟鬼似的,見了眾多小夥伴們自己可咋說呀。
葉俊是十一月十九生產,臘月二十出月子,他重新出現在涼州府衙是臘月二十七。
郡王一直在府衙坐鎮,府衙的工作有條不紊,迎來送往事宜沈玉玏還按照以前的規矩在辦,是以涼州府衙沒出一絲亂子。此時已經是年假期間,葉俊歸來也是極為低調。
儘管低調,可是該知道的都相繼知道了,沒辦法,各有各的門路,葉俊突然消失這麼久,說實話,諸人心裡還挺沒底的。最最主要的是,郡王行事與葉俊全然不同,他坐鎮此間,底下眾人的心理壓力實在太大了。
葉俊與郡王在待客廳裡喝茶,葉俊道:“郡王您可以回自己的府邸了,這段時間辛苦您了”。荀羽抬眸看了葉俊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來了就趕人,過河就拆橋,這不大好吧”?
葉俊笑意盈盈,儘管那臉上還是沒有一絲紅潤之色,葉俊道:“您是郡王,誰敢趕您呀?我不過就是覺得,我這裡估計明天開始就又該擾攘了,怕吵到您”。
荀羽道:“身子可養好了?一會兒讓吉慶再來給你診診脈,看用不用再換個方子”。
葉俊道:“好,都聽郡王的”。
荀羽喝口茶,忽道:“或許本王該把你調到江南水鄉溫養一段時間,這邊畢竟天寒,對你的病症實無助益”。
葉俊道:“不然,您讓我直接致仕算了,您幫我弄個病退,我去中州府麒麟書院教書去。那邊有溫泉,風景如畫,沈家在那邊還有溫泉莊子,我就在那邊安安生生地養老也很不錯”。
荀羽:“你認真的嗎”?
葉俊:“您,真捨得嗎”?
荀羽:“……”什麼話都敢說。他下意識白了葉俊一眼,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衝窗外道:“吉慶,進來下”。
吉慶推門而入,回身關門,進來後給郡王施了一禮,道:“主子有何吩咐”?
荀羽:“去給葉俊診脈,看看是不是換個方子,怎麼養了一個多月他這臉色還是像鬼一樣”。
吉慶一邊走過去給葉俊診脈,一邊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漫說一個多月,幾年下去他也恢復不到原先的體質。主子就是太心急了”。
吉慶收手,又瞧了瞧葉俊的臉色,說道:“暫時不用換方子,以後奴才每月來給葉大人診脈一次,該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