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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葉俊的出現和陪伴,徹底地改變了他的人生。
沈家玉玏這件夫妻打架失和的小事兒,本來張大樺一家人都沒放在心上,之前也不是沒打過,沈家人也從沒來鬧過。
沈家玉玏的涵養和心胸是有的,不然她夫君張曉銳也不會左一個右一個地往家裡抬小妾。在沈玉玏心裡,她可以用陪嫁養著這一家子人,可是張曉銳該給自己身為正妻的體面。沈玉玏深知自家孃家是個什麼情況,父親一年裡有一半時間在外做生意,母親弱質纖纖也扮演不了潑辣婦人,更兼小弟是個……所以說,沈玉玏很明白張家為何聘她為張曉銳的正妻,自己沈家拿得出手的只有銀子,能用銀子解決的事情都不算事情。所以這是個真正的通透人。
葉俊想:也可能因為沈玉玏乃是沈府嫡長女,所以才有此覺悟,後面的二小姐沈玉瑤、三小姐沈玉玲就未必能看透這些。
可這麼個難得的通透人,也是有底線的——她沒有強求夫君的寵愛,可是必須有夫君對她的尊重。如果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沒了,沈玉玏不知道自己還在堅持什麼?所以她回家來了,雖然她並不知道,家裡是否能為她做主。
然而,沈玉玏覺得自己這一步走對了,當聽說自己的弟弟帶著人將張家砸了個稀巴爛,張曉銳被打得跪地求饒,那些小妾各個嚇得哭爹喚娘,公爹和婆婆被氣得暈了過去……她很激動,是的,真的很激動。她覺得渾身上下都舒坦極了,嫁過去三年間所受的那些鳥氣瞬間都煙消雲散了,終於報了一箭之仇。
尤其她聽說弟弟去了張家之後,一腳踹開大門,趾高氣昂地對張曉銳說:“你做這種事之前就應該想到了可能會有這種結果不是嗎?是男人就要始終如一,別跪我,也別求饒,是男人就別慫”。
哇,她此時覺得,弟弟真是長大了,而且——霸氣側漏,帥翻天了簡直!沈家金尊玉貴的小少爺,原本就該這麼“跩”不是嗎?!她覺得弟弟能成長的這般好,比什麼都讓她安心、開心。
錢氏認真問沈玉玏:“你真的決定不回張家去了”?沈玉玏無比鄭重地點點頭,說道:“是的母親,我不想過去受氣了,我要和張曉銳和離,我要回家幫父親打理生意,我要幫弟弟好好看著咱們家。咱們家琪兒真的是能幹了”!沈玉玏微笑著憧憬著未來那自由自在的日子。
錢氏嘆了口氣,說道:“也罷,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娘也不會只顧著自家,就把你再往火坑裡推,一切有你父親,你就安心在家裡住下吧”。
沈玉玏道:“我去看看琪兒吧,看來琪兒真的是大好了”。錢氏擰眉,說道:“琪兒好,是好了那麼一些,只不過——以後你就知道了”。
等沈玉玏與張曉銳成功和離之後,第二年春暖花開,大家都不再深入簡出之時,沈玉玏才知道他們家弟弟是個健康寶寶的傳言是怎麼來的。也是這時,她第一次正視這個八竿子打著一點的表弟葉俊。正視他,才是迷上他的第一步。
沈玉玏剛開始是不明白的,這葉俊為何總是有出人意表的舉動,看事情總是有不同於別人的觀點;他寄居沈府但是毫不謙卑,活得十分肆意灑脫;而且整個府裡的人,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對他竟都是十分信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歲月無聲,若細水長流,她想知道這其中緣由,就只能默默地細細地觀察他。
他說話從不咬文嚼字弔書袋,而是乾脆利落、通俗易懂;他行動從不拖泥帶水,而是雷厲風行、勇敢果決;他說一不二、他能寫錦繡文章、他能與父親一起討論生意經、他能毫無顧忌的跟一群管事、小廝吃肉、喝酒;他出去打架,家裡那還真是一呼百應……他一舉手一投足都透出一股瀟灑不羈的模樣,可他偏偏又是個立志要去參加科考的書生,這,這,這,怎麼會有這麼粗魯的書生?!
或許是葉俊扮演沈玉琪的次數多了,總之不知從何時起,葉俊也懶得做自己的新衣,特別喜歡來沈玉琪這邊翻找衣服穿。沈玉琪的衣服太多了,葉俊著實擔心他穿不到全浪費了。
又一個春末夏初的早上,葉俊正皺著眉頭在沈玉琪的衣櫃裡翻找,找不到自己想穿的衣服,葉俊忍不住十分火大地說道:“沈玉琪,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把衣服都做成綢緞的,細棉布的衣服穿起來會更加舒服,你把我的話都當耳邊風了是不”?
好傢伙,兩人熟稔了之後,葉俊連表哥也懶得叫了,不過好似沈玉琪也已經習以為常了。每天兩人互叫名字,還覺得怪特別、怪親近的。
旁邊盥洗室裡飄出沈玉琪的說話聲:“衣服又不是我自己給自己準備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