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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丘猶豫了,他可以不在乎很多東西,卻不能不在乎張斐,現在來說,這份感情幾乎是他的全部。
這樣想有些自私,但是每個人都是自私的,自覺不自覺地被它左右著。對不起別人和對不起自己之間,人們往往會選擇前者,只需要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而對於何宇飛這樣的人來說,找一個理由不難,任何事在他口裡都可以信口雌黃。
“水娃,當前我和宋一一的感情已經不可挽回,求求你,給我保留一份尊嚴,別把咱倆合夥欺騙她的事說出來。”何宇飛的面容上露出濃濃的悲慼:“而且,如果這個事情捅破,我的事業也全完了,你總不能看著我一無所有吧?”
魯丘嘆了一口氣:“那你答應我,別去打擾一一,並且尊重她的選擇,無論結果是不是如你所願。”
“好的,我答應,現在我就回紅塔市,讓一一留在村裡面冷靜冷靜。無論她冷靜之後做出什麼選擇,我都接受,這總行了吧?”
多說無益,兩個人先後走出伙房,何宇飛低著頭上車,看了一眼空空的窗臺,一腳油門出了村委大院。
聽到車聲,知道何宇飛已經離開,宋一一眼角的淚水悄然滑落,雙手緊緊抓住蓋在身上的被子。此刻,洞穿這樣的一個騙局,她並沒有任何興奮和成就感可言,心中只有深深的失落和傷心。
之所以不想面對何宇飛,是因為她無比生氣之外還不知所措,就此分開很簡單,但是並不完全符合她的心意。即便何宇飛是個騙子、心機男,但是她已愛上了他,這是最大的問題。不聲不響原諒他,顯然也很荒唐,心中的那份自尊不允許她這麼做。
還有一個關鍵點——何宇飛愛不愛他?追求她是不是隻為了錢?如果這份愛得不到確認,她必須了結這段感情。
想來想去,始終得不到什麼結果——如果說他的人品有問題,見義勇為那件事似乎說不過去;如果說他的人品沒問題,又怎麼會想到這樣的點子獲取好感?而且還有意陷害蔡飛。
人生之中,是與非之所以很難分辨,往往因為手頭的資料不足,或者因為眼睛被矇蔽,看到的都是假象。她如何也不會想到,看上去絕不可能說謊的魯丘編織了一個無比巨大的謊言,讓一段本不該有的感情生根發芽併成長起來。
看到宋一一如此矛盾和痛苦,張斐知道她深陷了進去,這會兒幫不了什麼忙,能做的只有陪伴。
魯丘、馬胖子仍然忙大棚那邊的事,張斐留下來陪著宋一一。看到這個情況,魯支書還專門過問了一下,被張斐說成身體不舒服擋了回去,總不能告訴他實話吧?畢竟裡面涉及他的外甥欒曉峰。
一下午過去,魯丘和馬胖子返回村委大院,立馬來宿舍這邊向張斐打問情況。
“怎麼樣了?還躺在床上不說話?”馬胖子小聲問道。
“嗯!一下午了,連廁所都沒去過,也沒說過一句話。”張斐擔心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事情悶在心裡會把人悶壞的,得想點招兒!”
“要不然我把五哥叫來吧!以前他們聊得來,說不定能勸勸她!”魯丘提議道。
張斐想了想,為難地說道:“辦法是好辦法,但是這麼難堪的事,我怕一一礙於面子不願意面對魯放,適得其反就不好了。”
“依我說不用太複雜,心情不好喝點酒什麼都能忘掉!”馬胖子依照自己的經驗大咧咧說道。
張斐突然拍了下手:“好主意,我看行,就這麼辦!”
“宋一一做手術剛過二十天,這行嗎?”魯丘擔心道。
“沒事,傷口癒合差不多了,現在就是恢復期,少喝點沒事,控制點量就可以了!”張斐立刻給眼前的兩個人分配工作:“馬胖子,你去買三瓶酒,質量好點的,喝了不會頭疼那種,另外去一趟魯放家,讓他一會兒也過來。魯丘,你去做幾個菜,不要太油,素淡點就可以。”
兩個人分頭行動,一個小時後,酒菜準備便宜,張斐回宿舍喊宋一一。
處於無法解決的矛盾中,宋一一想得頭都快炸了,一來二去感覺到累就睡了一覺。醒來不一會兒,還沒來得及繼續苦惱,張斐就帶著笑意走進來,把借酒澆愁的提議說了下。
對於感情受挫的人來說,酒精具有難以替代的魔力,宋一一當即表示贊成,起身穿上衣服和張斐一起來到伙房。
魯放已經在座,看到宋一一主動打著招呼:“好久不見,聽說你做了手術,恢復得怎麼樣了?”
“不礙事了,傷口已經癒合,現在就是恢復恢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