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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佔了便宜,為了不給何宇飛反擊的機會,張斐樂不顛地跟著宋一一向村裡走去。
天慢慢變得昏暗起來,遠處的村裡亮起一盞盞電燈,把柳泉村的輪廓點綴的格外清晰,讓人不禁想起被人唸誦無數遍的四個字——萬家燈火。燈光與周圍的山丘形成鮮明對比,沒有月亮,村落之外是無邊的昏暗與荒涼,像一層亙古未變的迷霧,包裹著村中的房屋和百姓。
回村的羊腸小路上,女孩的天性使然,兩個人摘了許多野花,嬉笑著互相戴在頭上,別在耳朵後面。
看到一叢藍色的小花,宋一一蹲下身子採了一朵,捏在手裡聞了聞竟有種類似韭菜的味道。
“這是什麼花?難道是野韭菜?”
張斐也拿過去聞了聞:“不是韭菜,是沙蔥,以前我爸帶我郊遊的時候見過,這地方竟然也有。可以吃的!”
聽到這樣說,宋一一立即掐了一根葉莖往嘴裡填,嚼了兩口趕緊吐出去:“好辣!我的眼淚都辣出來了!”
“你啊!真心急,我是說能吃,也沒說可以生著吃啊!”張斐旁邊幸災樂禍道:“這東西一般都吃熟的,炒著吃、包餃子吃都行!”
“也是你爸說的?”
“那是,我爸博學著呢!什麼都懂!”
宋一一笑著衝她抱了抱拳,然後左顧右盼在旁邊找了根樹枝,又重新蹲在地上開始挖那棵沙蔥,看樣子是準備打包帶回家。
“幹嘛?真打算拿回去包餃子吃?”張斐不解道:“不用連根挖,根又不能吃,掐那些莖條就行,我來幫你!”
“別動那些沙蔥!”宋一一制止道:“我不是想吃,就覺得花挺好看,回去種在盆裡看能不能活!”
張斐也找了根木棍過來幫她一起挖,土質比較鬆軟,不一會兒就挖了出來,根部和大蔥一樣稱鬍鬚狀,便提溜著那苗沙蔥繼續趕路。有了這苗植物,兩個人好像獲得多寶貴的戰利品似的,哼著歌往回走,一副凱旋的樣子。
這時,魯丘和何宇飛還在柳泉旁,伴著寧靜的水流聲聊著往回走的兩個女孩。
“那個張斐好厲害,今天我算敗下陣來,這城裡的妞也那麼野?領教了!”何宇飛仍然對剛才的事耿耿於懷,在兩個女孩面前丟了面子,對他來說簡直是栽了大跟頭。
“都是嬌生慣養長大的,目空一切,好像整個世界都是她們的。不要搭理她們就是了,我就採取這個策略,越搭理她們越蹬鼻子上臉。”
何宇飛笑了:“你啊!是受傷太深,對所有女孩都有成見了,這兩個女孩都很漂亮啊!除了嘴上不饒人,我覺得她們還是挺不錯的,尤其是那個宋一一,那雙眼睛真勾人!”
“眼睛勾人還是跑車勾人啊?”魯丘笑道。
“都勾人,都勾人,找這樣一個媳婦,此生將無憾矣!”何宇飛嘴上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躺在草地上回味著什麼。
“我勸你還是算了,這位奶奶你伺候不起,第一天來村裡上班不光開著跑車,還穿著高跟鞋、破洞褲,上身的衣服還露著膀子。典型五穀不分、人事不懂的大小姐,找上她可有你受的。”
何宇飛笑了笑,把嘴裡的狗尾巴草吐掉:“沒關係,五穀不分我幫她分,人事不懂我教她懂啊!找上這麼個婆娘多有面子,而且還能少奮鬥至少20年!”
魯丘繼續打擊道:“人家有物件,也是一個開跑車的,看樣子家裡也很有錢,算是門當戶對!”
“奶奶地!這些紈絝子弟公子哥家裡都有那麼多錢了,還和我們這些寒門子弟爭。”
“你這有點倒打一耙,是你和人家爭好不好,也不分個先來後到。我勸你快拉倒吧!咱們和人家沒法比,出生就含著金鑰匙,你奮鬥一輩子未必都能達到人家現在這個水平。”
“哎!這老百姓的日子沒法活了!”
魯丘無所謂地笑笑:“死不了就得活著,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富不了就窮著唄!”
“我和你不一樣!”何宇飛坐起來說道:“我非得在城裡創出個名堂來。”
魯丘苦笑:“嗯!……,別待在農村,一灘死水似的,沒有希望、沒有夢想!”
知道戳到魯丘的痛處,何宇飛心裡有些內疚:“水娃!別那麼悲觀,國家不是正在實施精準扶貧戰略嗎?就是幫助你們這種在貧困線上掙扎的人,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怎麼越來越好?看看咱們村,只剩下這些老殘婦孺,政策再好能把那些人勸回農村來嗎?說句不好聽的話,農村正在日漸萎縮,這樣下去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