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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紅塔市,吃完晚飯,蔡飛帶著宋一一來到品風社的小劇場聽相聲。來得早了,他們在大廳裡邊喝茶邊等著開場,瞅了瞅四周,幾百人的大廳裡竟座無虛席。
這幾年,品風社的相聲風生水起,在一些城市擁有相當數量的粉絲,聽相聲竟然又成為一件時尚的事。
“多虧我讓朋友訂了票,要不然今天肯定搶不上,這品風社夠火的。”蔡飛指著票面說道:“這價格都趕上明星演唱會了,王品樂夠有本事的!”
“嗯!著實不易,相聲都快沒落到後繼無人的地步,生被這哥們拉了回來。”宋一一也不吝自己的溢美之詞,卻眉頭一皺說道:“只是段子略顯低俗了點,每天就拿男女那點事抖包袱,好像除了這點事沒笑點似的。”
“你管那麼多幹嘛?能踏踏實實笑一場不就得了?”
“這倒是,來這個地方都圖個樂,誰還管段子什麼內容。不過就像二人轉一樣,民間有民間的玩法,舞臺有舞臺的玩法才對。不加工一下就往舞臺上搬總不合時宜,這也是他們的相聲不適合上春晚的原因。”
蔡飛聽著聽著笑了:“莫非相聲還得分出個下里巴人和陽春白雪?”
“少拿下里巴人和陽春白雪封口,什麼大俗才是大雅,汙言穢語是大雅?屎尿渾說是大雅?還是男歡女愛是大雅?”
“這都不讓說,那你讓人家說什麼啊?”
“說什麼讓他們自己去想,難道還要觀眾替他們想段子?滿足現狀他們遲早得跌大跟頭,不能只顧賺錢,還得抬頭看路!”宋一一不知不覺竟吼了起來,唬的旁邊的人都望向他們。
蔡飛趕緊給宋一一添上茶:“喝水喝水,閒聊天還能急了。別說了,這地方還是少論品風社的是非,我拍捱打!”
宋一一搖頭一笑,也為剛才自己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喝了兩口茶把心火壓了下去。
這時,主持人上臺報幕,緊接著走出兩個肥頭大耳的相聲演員。內容果然又是相互拆臺,不是拿對方父母說事就佔彼此媳婦的便宜,下面的人笑聲此起彼伏,好像不笑不足以把票面錢賺回來。
宋一一實在沒心情繼續聽下去,陡然站起來走向門口。
蔡飛正嗑著瓜子笑個不停,看到宋一一離開無奈放下瓜子跟了上去,後面兩個相聲演員看到有人離場:“哥們別走啊!對,把女朋友也拉回來,我們馬上下去了。”
又一陣笑聲在身後響起,兩個人卻沒有停下腳步,一前一後出了劇場大廳,不曾想外面正下著雨。
蔡飛追上宋一一,看了看外面不急不緩的小雨,回頭衝著她賤兮兮的一笑:“看來天意留人,在這裡待著也是待著,咱麼回去再聽會吧!”
宋一一邁步走到外面,在雨絲中間轉了個圈,面孔上露出十分愜意的神態:“這雨很舒服,下來淋一會兒!”
“我才不和你一起瘋,你也趕緊回來,小心感冒!”話還沒說完,他就被宋一一拉到了外面:“沒你這樣的,小孩子嗎?還淋雨玩!”
“我就是小孩子,怎麼樣?”宋一一擰著蔡飛的一塊小肉:“而且我不管什麼樣你都得陪著我,同不同意?”
蔡飛哪敢不同意,嘴裡噝噝啦啦地喊著:“同意!同意!疼……疼……!”
宋一一滿意地笑了,鬆開手挽起蔡飛的胳膊,兩個人一起在雨中向前方走著。後者表面上一張苦瓜臉,心裡卻樂滋滋的,他樂意被女友的任性、刁蠻纏繞著,如同那沁人心脾的雨絲。
雨下的仍然不著急,人行道上只有很淺的一窪窪積水,茂密的兩排樹在空中交匯成一條長廊,不斷有累積而成的雨珠從樹葉上滑下來。路燈灰黃的光從縫隙裡穿過,投影在地上一片斑駁,兩個相依相偎的影子從長廊的這頭來到那頭,好似穿行在時光流逝的一串盲點。
回到家裡,母親張斐開門看到宋一一渾身溼漉漉的樣子,不禁皺著眉頭說道:“你這是怎麼了?不會躲躲雨?和我們說一下去接你也行啊!”
“怎麼了?怎麼了?”旁邊的宋律明也來到門口,看到宋一一的樣子立即拿過來一條毛毯:“一一沒事吧?你這是失戀了還是工作不順心?別感冒了!”
宋一一把毛毯拿過來擦了擦頭髮和臉部,又把毛毯扔在沙發上,沒心沒肺咯咯地笑著:“別擔心,別擔心!你們的女兒一點事沒有,就是心情不錯在雨中散了散步而已,別那麼大驚小怪。也不會感冒的,我又不是電視劇的女主角,淋場雨就必須感冒,有那麼嬌貴嗎?”
兩句話說得夫妻二人云裡霧裡,或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