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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驚呼一聲紛紛後退,帶甲護衛則一擁而上,將這刺客團團圍住。
月光下,羽林衛手中的陌刀攸明攸暗地閃著寒光。
那刺客根本不理會這些窮兇極惡的羽林衛,而是迅速脫掉外袍,將芸娘裹住,並緊緊地將她護在懷裡。
芸孃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雖然說不出話,可眼中盡是依戀與不捨。
安樂公主察覺有異,心思略微一轉,命令道:“你們下去!”
“是!”羽林衛應了一聲,向後退了幾步,可手中的陌刀依舊沒有放下。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擅闖公主府?你可認識這女子?”
安樂公主厲聲喝問。
“小人名叫張千浚,是長安城郊的農戶,她叫芸娘,是我的新婚妻子。”
張千浚看著自己遍體鱗傷的妻子,心如同被利刃一塊塊地割著,痛不欲生。
“哦?——”安樂公主玩味兒地拖著長音:“原來秦公子欺負的還是有夫之婦!”
秦重的臉都綠了,慌忙擺手:“臣冤枉!臣真的冤枉!”
武崇訓冷笑一聲:“冤不冤枉,問問這個女人不就知道了?芸娘你自己說,是不是秦重侮辱了你!”
“唔唔....唔!”
芸娘涕泗橫流,用盡全力地想說什麼,可喉嚨只能發出荷荷地宛如野獸的聲音。
“秦公子下手可真夠狠的,竟將這麼美的佳人毒啞了。”
安樂公主冷笑。
“不是臣!”秦重拼命否認。
武崇訓皺了皺眉,“芸娘,你既然說不了話,可會寫字?將侮辱你的人名字寫下來。”
芸娘搖頭。
“這倒是難辦了?”人群裡發出一陣私語。
武崇訓沉吟片刻,對張千浚道:“你既然是芸孃的丈夫,自然知道一些內情,你來說說吧。”
張千浚憤恨地道:“諸位貴人明鑑,今日本是小人成婚的大好日子,可就在芸娘與我要入青廬之時,竟被一群羽林衛抓到了這!”
“羽林衛?”
太子太傅秦業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你說清楚,是羽林衛將你二人抓來的?”
張千浚篤定地點頭。
秦業父子同時鬆了口氣,餘下的人也換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羽林衛,只有皇室的人可以調動,區區一個秦重,哪有這樣的能耐?
“你可記得抓你們那人的長相?”太子李重俊沉吟道。
張千浚眼中怒火跳躍:“我就是化成灰也不會忘記,就是——他!”
張千浚朝羽林衛裡憤怒一指。
“公主、駙馬恕罪!”
公主府羽林衛的隊長孫清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安樂公主瞳孔慢慢收縮:“竟然是你?你為何去城郊抓芸娘?”
“奴才......”孫清聲音顫抖。
張千浚聽安樂公主的語氣,認為自己和芸娘有救了,忙繼續道:“他還說是奉了安樂公主的命令。”
安樂公主的神色更加陰鷙:“好一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竟敢敗壞孤的名聲。”
“公主.....奴才....奴才有罪!”
孫清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渾身都被冷汗浸溼。
“還不快說,是誰指使你的!”
安樂公主厲聲喝問,嚇得孫清抖如篩糠。
“公主恕罪......是......秦太傅的公子,秦重指使奴才的!”
“胡說!”秦重拂袖大怒,“我都不認識你,怎麼會指使你去抓一個村婦?你血口噴人!”
孫清見此,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語氣不再惶恐。
“秦公子既然如此不念舊情,就別怪孫某不講義氣。回公主、諸位貴人,奴才上個月手氣不好,在長樂坊的賭場裡輸了不少銀子,正被債主催債時,這秦公子好心上門,竟將奴才的賭賬全都還了。”
“血口噴人!”秦重氣的雙目猩紅。
孫清根本不搭理他,繼續說道:“奴才感激之下,在杜康酒家賒了一桌酒席,邀秦公子喝酒,秦公子欣然赴宴,我二人臨風把酒,聊得十分投機,酒過三巡,秦公子忽然感慨一聲,又吟了一句奴才聽不懂的酸詩,好像是‘窈窕女人,君子好腰’....”
人群裡發出一陣嘻笑,有人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吧。”
“是、是。”孫清慌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