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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蒙臺王子手中的鞭子,只能用來欺負女人,本郡王受教了。”
李隆基輕蔑的眼神,如同利箭,刺向敵人。
“你——”
蒙檯面色鐵青,想要揮動馬鞭,卻忌憚李隆基的身手,不敢上前。
濟利死死地拉住弟弟,附在他耳邊用突厥語道:“別在這起衝突,他們人多,咱們會吃虧。反正這個武蓁蓁遲早要嫁到突厥,到時候還不是任你擺佈。”
聽了這話,蒙臺的臉色才漸漸緩和,他略帶幾分得意:“唐人就會合起來欺負人,本王子不和你們一般見識,有句漢話說的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們誰也救不了這個女人!”
言罷,他上前幾步,挑釁似的地對蓁蓁說。
“在今天宴會結束前,你若能給我磕頭認錯,本王子會不計前嫌原諒你,如若不然,到了突厥,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蓁蓁羸弱的身體如風中搖曳的百合,她握緊拳頭,毫不退縮:“你做夢!”
“不知道你能捱上多少鞭?五十?一百?”蒙臺捋著手中的馬鞭,邪邪一笑。
赤裸裸地威脅激怒了圍觀的人,不少人摩拳擦掌準備給這個猖狂的突厥人一點苦頭吃,只有少數老成持重的人悲憫地搖頭。
這個蒙臺王子說的沒錯!
一旦武蓁蓁嫁入突厥,誰又能護得了她?還不是任突厥人處置,現在與兩位王子交惡,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濟利最會察言觀色,他怕弟弟再說話會犯了眾怒,忙打圓場:“蒙臺年輕氣盛,諸位大唐的貴人請多擔待,聖人就要到了,我們需要準備一下,失陪!”
看著濟利和蒙臺揚長而去,幾個李氏宗親恨恨地道:“什麼時候,連突厥人都能來大明宮撒野了!天可汗(李世民)那會兒,他們哪敢如此囂張!”
眾人沉默不語。
聖人李顯的所有精力都用來平衡朝政,利用武三思來對付相王府,這個計策雖然能讓他暫時掌控朝局,可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兩股最強大的力量都陷於內鬥,哪還有餘力對付北方強大的突厥呢?
現在大唐的邊境雖不至於糜爛千里,可比起太宗李世民那會,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眾人鬱悶之餘,三三兩兩的散去,只剩下李隆基、武延秀、蓁蓁三人。
武延秀抱著膀子,腳步輕鬆地走到李隆基身前,“是時候,讓你心愛的女人也嘗一嘗,被突厥人折磨的滋味兒了!”
李隆基神色淡漠:“是誰給你的錯覺,讓你自信地認為,本郡王會喜歡一個姓武的女人?”
武延秀有一瞬間的錯愕,隨後不甘地道:“李三郎,彆嘴硬,喜不喜歡,你自己知道!”
“延秀堂兄,你這麼關心我,怎麼不來問問我,是否喜歡郡王殿下?”關注二人良久的蓁蓁突然插話。
武延秀冷笑一聲:“你的想法重要嗎?我的小堂妹,你雖然年紀小,可在大明宮也呆了這麼多年,難道還沒有明白,這個世界,只有強者的想法才會被重視!”
“呵呵,這些天,你招惹了不少爛桃花,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
蓁蓁一怔,目光中有一絲不解。
武延秀懶洋洋地道:“你不是大唐最美的女人,若單純以容貌而言,安樂公主豔冠天下,可為什麼慧樊、蒙臺他們不打安樂公主的主意,卻全都盯上你呢?”
“因為安樂擁有美貌的同時還擁有權勢!當二者合一,它就是全天下最為致命的武器,而你空有美貌,並沒有隨之的權勢保護,就註定會淪為獵人追逐的羔羊!”
“這天下是強者的天下,如你一樣的弱者,只配成為附庸、成為工具,就像前些日子死的那個芸娘,她心裡如何的悲慘、如何的絕望,又有誰會在乎呢?”
蓁蓁臉色慘白,卻仍倔強地道:“即便我是弱者,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識,沒有人可以扭轉。”
武延秀放聲大笑,“好吧,堂妹,那你說說,你喜歡臨淄郡王嗎?”
蓁蓁垂下頭,口中有一股澀然的苦味兒,“不...不喜歡。”
李隆基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冷漠的如同數九寒冬的冰雪。
“看看!堂妹,你的想法是多麼的沒有用處啊。”
武延秀竟然露出極其興奮地表情:“如果他不喜歡你,你的這個想法對於他來說,毫無價值,即便他喜歡你,甚至愛上了你,到達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你的想法,同樣沒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