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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見此更加開心,眉飛色舞地講起來。
玄奘法師俗名唐三藏,即民間口稱的唐僧。
太宗文皇帝貞觀三年,玄奘法師見大唐所傳佛經多有訛誤,為了能更好地解釋佛法的精微妙處,年僅二十五歲的玄奘法師帶領一個弟子離開長安,長途跋涉,隻身到天竺求法。
期間歷經無數磨難,途徑多個國家,終於得償所願。
貞觀十九年,玄奘法師回到長安,帶回佛經六百五十七部,大大彌補了漢傳佛教的不足之處,這場力行幾萬裡的傳奇式求法經歷,轟動了整個大唐,一時之間玄奘法師所在的弘福寺、大慈恩寺成為長安城上到皇親貴族、下到平民百姓最愛去的地方。
玄奘法師的弟子辯機將其師遊歷十七年的經歷,寫成了《大唐西域記》,在民間廣為流傳,深受百姓喜愛。
小和尚說到精妙處,不覺手舞足蹈,下面聽眾的情緒也隨著他的語音語調高低起伏,聽到驚險處,蓁蓁將兩隻小手捧到胸前,好看的眉毛擰在一起,竟比裡面的孫行者還要緊張,就連李隆基也漸漸沉浸在故事中,聽得津津有味。
時間緩緩流逝,黃昏時,淡淡的、朦朧的晚霞披在二人身上,將李隆基月白色的錦袍染成了金黃色,蓁蓁絕美的臉上流溢著霞光,沉浸在寧靜、幸福中。
待長安城宵禁的鼓聲響起時,興善寺的俗講才結束,眾人漸漸散去,李隆基將蓁蓁抱上馬車,一向喜歡騎馬的他竟也破天荒地坐了進來。
車輪碌碌,碾著地上的青石磚,一路向大明宮駛去。
蓁蓁玩的太盡興,剛上車不久就疲倦地靠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長長的睫毛垂在白皙的臉上,小巧的鼻子下,朱唇瑩潤飽滿,讓他有了一親芳澤的衝動。他剋制著體內湧動的慾望,反覆告誡自己,不能因一時貪歡與武家的女子糾纏。
他努力回憶著生母竇德妃離去時的模樣,藉以沖淡對她的渴求,時間彷彿一百年那麼漫長,最終他微抿的唇發出一聲長嘆。
“你若不是武家的女子,該有多好!”
馬車到了延禧門,李隆基見她睡得香甜,沒有驚動,而是任由她小奶貓一樣趴在自己懷裡,直到宮門下鑰,眼見再不回去,她就要在外面過夜。
雖然大唐對女性沒有那麼多束縛,可她這個年紀在外面過夜,對名聲總是不好的,他輕輕推了推她,帶著異乎尋常的溫柔。
“唔....”
蓁蓁悠悠轉醒,揉著惺忪的睡眼。
李隆基將身上的大氅解了下來,細心地給她繫好。
她有些愣怔,眼前男子眼中的溫柔是對著自己的嗎?這個冷麵郡王居然也有柔情的一面?
“多謝郡王殿下。”蓁蓁乖巧地道謝。
他一改往日的冷淡,溫言:“快回去,天黑了,外面露重風涼。”
......
蓁蓁蹭下馬車,戀戀不捨地回望著李隆基,她捨不得他眼中的那抹溫柔。
“回去!”他皺了皺眉,‘砰’!車門被狠狠地關上,沒留下一點縫隙。
.......
“果然是錯覺!”蓁蓁鼻子裡哼出一聲,嗔道:“剛才絕對是眼花了,這個冷麵郡王怎麼可能跟人家溫溫柔柔地說話嘛。”
話雖這麼說,可今天的東市之行,蓁蓁極為滿意,她摸了摸裙上繫著的粉色綢袋,裡面裝著香囊和泥人。
想起他送她香囊時的模樣,她忍不住勾起嘴角,哼著小調。
夜幕降臨,已是戍時,再不回去,阿孃可能就要出來尋自己了,想到這,蓁蓁不覺加快腳步往芷蘭苑行去,剛轉過假山,想要推門而入,卻聽裡面傳來一女子的連聲慘叫。
“別打了!我真的沒偷!真的沒偷!”
哭聲夾雜著棍棒,在寧靜的夜色裡顯得尤為恐怖。
蓁蓁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從小門蹭了進去。
卻見數百個宮人三三兩兩地站在芷蘭苑的院子裡,各個垂著手,噤若寒蟬。
母親楊氏則臉色十分不好地站在臺階下,正中兩個粗壯的宮女,將白芷死死地按在春凳上,後面兩個內侍揮動三尺長的紅漆木板,狠命捶打。
“啊!公公饒命!公公饒命啊!”
白芷臉色慘白如鬼,一早塗好的胭脂早被自己鼻涕眼淚毀的不成樣子,下衣浸出斑斑血跡,簡直慘不忍睹,她看見蓁蓁完好無損地走進來,整個人抽搐一般,面色變得極為猙獰。
她怎麼還能回來!此刻她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