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辰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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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清擄她的人是辰王的那一瞬間,李玉染反應極快,悄悄將手臂上的紗布扯下來,沿途掛到樹枝上。
駿馬跑的極快,那麼長的紗布,硬是被扯斷成幾截,沿途掉落。
待路過路口之類的地方,她不是踢掉自己的鞋,就是扯掉一枚耳飾。
若抓她的人是李青風或言司,她肯定不會留下線索,藉此機會遠遁。
但抓她的人竟然是辰王周承澤,這個男人性情陰晴不定城府極深,再加上昭雲,落到他手上,還不如被凌牧蕭關著。
並且,凌牧蕭至今不知她的真實想法,她演的玉奴,愛凌王至深,可是演的非常像。
只要凌牧蕭遠征,她就能找到機會脫身。
可被周承澤抓到就不一樣了,他不會擅離京城,想從他手中逃脫,比登天還難。
周承澤見李玉染一直不言語,無聲地坐在馬背上,不禁笑道:
“你為何不反抗?莫非,玉姨娘很歡喜自己被本王擄走?”
李玉染冷聲道:“反抗有用嗎?”
“哈哈……,果然是個聰明的美人兒!
反抗確實沒用,不過本王喜歡看美人兒掙扎,然後一次次被抓住,那才有趣。”
說話間馬停在一個山莊別院面前,此地遠在京郊,藉著月光,李玉染只能確定這是一座山間別院,別的就不清楚了。
李玉染像看變態一樣看他一眼,挑挑眉道:“若王爺喜歡看人逃跑,那就將馬給我,我逃一回給王爺看看。”
“你對凌牧蕭可是溫柔似水,怎麼對本王這般無禮?”
“凌王是我夫君,對夫君,自然溫柔。王爺擄我前來,壞我名節,是我仇人,難道王爺還想這世間有人對仇人溫柔嗎?”
辰王又大笑起來,不過這回笑意中卻帶著諷刺:“夫君?你當他是夫君,他卻當你是魚餌。
還是快要沒用的魚餌,你那夫君正盤算著,再鉤不到魚,就把你這餌推出去斬了。
若非本王憐香惜玉,不捨美人零落,親自將你從囹圄中救走,你現在,怕是已經魂歸黃泉了!”
李玉染偏頭看著他,似信非信。卻被辰王一把從馬背上扛下,不顧她的掙扎一路扛到後院臥室將人扔到床上。
李玉染瞬間在床頭找到一樣趁手的武器,那就是燭臺,她將上面插的蠟燭拔掉,利刃那一面對向自己的脖頸:
“好馬不鞴兩鞍,好女不配二夫!
我雖為妾,卻也知道女德之貴,王爺若要玷汙玉奴清白,那玉奴就立即死在你面前!”
周承澤無奈地抱著雙臂道:“讓你死在本王面前,本王還費盡心機救你做什麼?”
他轉身在臥室轉了一圈,拿起銅鏡仍到李玉染腳下:“你自己瞧瞧你現在的模樣!本王才不會碰這麼髒的女人!”
李玉染也不放下燭臺,低頭看了一眼,披頭散髮,滿臉滿血都是血跡、汙跡,裙角全是黃泥,確實很髒。
“這是藥箱,別院沒大夫,你自己上藥。”
李玉染見他不像是說假話,便真誠地問:“王爺擄玉奴到底為何?
若是為了要挾凌牧蕭,那大可不必。雖玉奴深愛王爺,愛到願意替他去死。
可他對玉奴的情份,不過是當個暖床的寵妾。玉奴今日死了,明日他就能選別的水命女暖床。
若是為了引出李青風和言司,同樣沒用。玉奴自幼進掖庭,對這兩人全無記憶,連他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他們既然能策劃出刺殺凌王這樣的事,想來也是幹大者,豈會為私情所牽?
玉奴這個多年未見的妹妹,對他們來說也不甚重要。”
辰王突然皺眉道:“也就是說,今日你死了,這世上也不會有人真心祭你?”
李玉染重重點頭:“是的!玉奴只是罪奴孤女,於這世間草芥一般的存在。
除了這幅皮相,再無半點能讓人牽掛之物。
若王爺是為這皮相擄玉奴,那我現在就可親手將它毀去……”
說話間她一把拿起燭臺刺向臉部,動作之快,完全不像作假。
幸好周承澤一直看著她,飛起一腳將燭臺踢掉,怒道:
“別的女子都把容貌看的比性命還重,你卻輕易毀之!”
李玉染冷笑一聲:“看來王爺果然是因為這幅皮相才擄了我。”
周承澤摸摸鼻子道:“都說了,捨不得美人兒死而已。”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李玉染試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