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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您要換新券商,什麼時候去報道?】
霍昀過了好一會兒才回復:【年後的事情,沒那麼快】
徐子星正要回復,三張照片彈了過來。
一張是睡著後的徐子豪。他躺在酒店床上,睡得香甜,床上有兩個枕頭,另一個枕頭應該是霍昀的。
一張是白天,徐子豪坐在書桌前做計算題。徐子星放大照片看,看到他做出來的幾題計算題答案都是正確的,就是字寫得歪歪扭扭。
最後一張,徐子豪和小海星的孩子們坐在長餐桌前,桌上放了披薩、水果和意麵等孩子們喜歡吃的食物,像是在吃自助餐。
三張照片,他看上去情緒穩定、輕鬆愉悅,一點都不像關在家裡時那般狂躁。
看到他這樣,徐子星欣慰之餘,內心又湧出對霍昀的歉意。
【謝謝您這麼用心對我哥,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您才好。您如果有事要忙,隨時和我說,我把他接回家。再次感謝你為他們所做的一切。】
霍昀:【與其說我在幫助他們,倒不如說他們在治癒我】
徐子星:【什麼意思?】
霍昀:【和他們在一起,讓我覺得簡單、輕鬆】
徐子星能理解他說的。
投行圈的牛鬼蛇神是真的不少。
比如長鮮漁業的董事長,明明做了虛假交易、資料造假,卻不願意整改,只知道換一個聽話的保薦人和律師,被查後不是正視錯誤,而是叫囂著要讓霍昀倒黴。
還有康福的宋學文,雖然安睡丸事件之外沒做什麼違法違規的事,但得知她不認同康福無責,竟還特地把她叫去辦公室,諷刺她能力不足,沒有查清楚真相。也是老白蓮一個。
而律所這邊,黎昕、陳露、郭明,全都是不幹正事,只會鑽空子走捷徑的。自己黑了,還不允許別人白。
想到這些,徐子星也覺得挺累,而她才入行五年都這麼無奈,霍昀入行超過十年,肯定更累吧?
跟投行圈這些牛鬼蛇神比起來,小海星的孩子們簡直就是天使。
徐子星也有點想念孩子們了,手在微信對話方塊打出一句話,還未發出去,霍昀已經道了晚安。
她看著自己打了一半的話,默默又刪了,退出微信對話方塊。
…
翌日,徐子星率四名協辦律師,正式進入hYd位於深圳坪山的園區,開始為期三個月的封閉工作。
hYd是國內體量最大的新能源車企,市值達兩千億美元,過會材料能裝滿一個辦公室,徐子星和同事每天加班加點審材料,往往下班回到住處已過十二點。
她每天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跟李沅沅影片。
李沅沅經過一個多月的休息,身體好了很多,但徐子星擔心她有反覆,畢竟是開胸的大手術,便和二嬸三嬸商量著再照顧李沅沅一段時間,撐到她回老家。
結果國慶前夕,三嬸說自己照顧不了李沅沅了,因為——
徐雅欣沒考上二本,去外地上了個三本學院,三嬸送她去學校後回來沒多久,就接到輔導員的電話,說她跟舍友處不來鬧著退學,三嬸又趕去外地,這下徹底沒法照顧李沅沅。
而徐海麗九月開學,高中課業繁重,晚上要帶自修,工作日便沒法再來照顧李沅沅。
只剩下二嬸跟李沅沅的妹妹輪流照顧,倆人兩班倒,倒也忙得過來。
徐子星知道這種照顧堅持不了多久,便私下給小姨和二嬸都發去了大紅包,小姨沒收,把轉賬退了回來,二嬸倒是推辭了兩句就給收了。
這期間,霍昀帶徐子豪龍城潞州兩頭跑,徐子星看霍昀發來的影片,發現徐子豪在他的干預下,情緒越發穩定,語言有了進步,對指令也更敏感,變了一個人。
可即便清楚這樣對徐子豪的康復有好處,徐子星也沒好意思長期麻煩霍昀,常常想著要給霍昀發微信談這件事,但每每下班回到住處已過凌晨,擔心影響霍昀的休息,便也不好打擾他。
很快迎來十一月,深圳卻還是酷暑難耐,一點沒有立秋後的涼爽。
徐子星正為工作焦頭爛額,老太太從老家打來電話,劈頭就說:“你那朋友把子豪帶去北京了!你們也不攔著!”
徐子星把電話夾在耳邊,雙手翻著檔案:“帶去北京做什麼?”
“說是帶去看啥專家!”
徐子星才想起霍昀前些日子說,要帶徐子豪去北京做評估,看這倆月的干預有沒有實際效果。
正想跟老太太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