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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孩子都是自閉?這機率很低的呀!”
“就是這男人不做人,把小陽母子趕走,被老天懲罰了唄!”
“那他這回還鬧離婚不?”
“都知道是自己基因有問題了哪還敢離婚呀?但老婆跑了呀!小姑娘看你男人不行,人就跑了,誰還跟他耗上一輩子呀?”
“那兩個孩子呢?”
“在‘好寶貝’干預,每次都是爺爺奶奶一起帶兩兄弟去幹預,老頭老太逢人就說是媳婦的問題。”
“當初小陽查出來的時候,也說是小陽媽媽的問題,事實證明是爸爸的問題呢。”
“小陽媽媽就該再婚!再生出一個健康的孩子氣死這家人!”
“哎,怎麼可能啊?帶個健康的兒子都不好再婚,更何況是帶個不健康的孩子,能再婚才怪了……”
“這倒也是……哎……”
話到這裡,大家都沉默了。
這是個沉重的話題。
大家很快又說回全職給孩子干預的話題。
“所以這就涉及到一個問題——是保全自己,還是成就孩子。後者,意味著家長需要犧牲自己。”
“大部分家長都會本能地選擇犧牲自己,成就孩子,這是人類的天性,也是文明社會得以持續下去的根基。”
那位吃抗抑鬱藥的爸爸眼眶泛紅,喉頭哽咽道:“但有時候情緒病發作起來,真的很痛苦,恨不得去死。”
軒軒爸爸站起身,拍了他肩膀一下,對他豎起大拇指:“兄弟!你很棒!你是真正的男人!你不要這樣想自己!你該為自己而自豪!我們都不如你!”
他痛苦地拿手搓臉,邊哭邊搖頭。
在座的媽媽們也都紅了眼眶,卻還微笑著鼓勵他。
徐子星內心動容,說:“世界在關注自閉症人士,卻沒有關注到你們,與天真無邪的他們比起來,勇敢理性的你們,更應該受到呵護!”
“只要孩子好,要了我們的命也可以……”
“我曾經求佛主,只要讓我的孩子好起來,我願折壽三十年。”
“我也是!只要孩子能好起來,我可以馬上去死……”
徐子星紅了眼眶。
如果可以一命換一命,醫院的天台早已站滿了媽媽……
…
回家的路上,徐子星牽著徐子豪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龍城是個小縣城,老城區尤其小,小海星到小區,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
深秋的夜晚,風呼呼地颳著,徐子豪邊走邊踢路上的小石子,徐子星則想著晚上的事情。
原先她的觀念——把自閉症孩子們干預好,努力幫他們融入主流社會。
現在她的想法變了,她認為——自閉症家屬們,也需要被關注,被幫助。
她之前以為帶自閉症的孩子,只是身體累,壓力大,不想有那麼多家長已經確診了抑鬱症,需要長期服藥。
這些家長被迫遠離職場在家面對無語言的孩子,面臨的還有退化的問題,即便將來孩子有了融合社群可以安置,可他們呢?真的還能找回自己嗎?
雖說融合社群可以提供部分崗位,但這真的是他們想要的嗎?真的能治癒他們嗎?
徐子星不知道。
她想起了那些丟下自閉症孩子跑路的父母,也想起宋學文。
宋學文多次表示已經在深圳為他們買了別墅,要她帶李沅沅和徐子豪搬過去,還要送徐子豪去資質最好的療養院。
雖說他有錢,這些事情都可以用錢解決,但徐子豪本不是他的責任,他還是願意這樣做,徐子星忽然覺得他並沒那麼可惡,有些消氣。
她甩了甩跟徐子豪牽著的手,問:“子豪想去深圳嗎?”
徐子豪不懂“去深圳”是什麼概念,天真地重複道:“子豪想去深圳!”
他目前還在仿說階段,會經常重複對方說的話。
徐子星耐心解釋道:“去深圳,就是不能在這裡了,要換一個新的地方住,可以嗎?”
“可以!可以!”
徐子星笑:“你知道什麼呀你就說可以。”
正說著,手機響,她從牛仔褲後袋抽出手機,見是黎昕,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黎主任。”
“子星啊!這個康福已經簽約啦!一次性簽了十年!標的一共五千萬,你有空把那什麼基金會的賬戶發給我,我把捐款打過去。”
徐子星錯愕:“什麼?簽了十年?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