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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拿了個小玩具,在孩子面前搖了搖:“平安,想要玩具嗎?”
孩子只是看了那玩具一眼,沒有其他反應。
徐子星乾脆把孩子抱起來,抱著他逗了一會兒,他還是沒什麼反應,又抱著他去親近小美,但他似乎對自己的母親也沒什麼反應。
徐子星心情沉重地把平安放回去。
工作人員見她臉色不好,問:“孩子有什麼問題嗎?”
徐子星看一眼小美:“我們出去說。”
倆人來到辦公室,徐子星凝重道:“我懷疑平安可能遺傳了小美的自閉症……希望是我多疑了。”
工作人員大驚:“啊?平安看上去好好的呀!會笑會抬頭!挺健康的呀!”
“這型別的孩子,身體看上去往往沒什麼問題。我剛才給平安做了幾個簡單的測試,他反應不太好。希望是我多慮了。”徐子星嘆氣,“平安現在三個多月是嗎?等他滿六個月,我來帶他去看兒保。”
工作人員怔怔點頭:“好。”
徐子星後面又去拜訪院長,跟他說明了小美的情況,請求他任何人來帶小美走,都得先通知陳警官,陳警官答應了才能放人。院長答應。
從福利院出來,徐子星的心情異常沉重。
剛才在工作人員面前,她不敢太絕對地說平安就是自閉症,確實三個月齡,距離醫學確診還有很長時間,國內三歲才能百分之百確診自閉症,但其實很多自閉症的孩子,在出生後幾個月就有了明顯的症狀。
自閉症的小美生下自閉症的平安,這叫徐子星內心深處的黑洞覺醒了。
她和小美一樣,都有自閉症基因,只不過小美是顯性,她是隱性。
她和小美一樣,很大機率會生出自閉症的孩子。
這個血淋淋的現實叫徐子星難過不已,為小美難過,為自己難過。
她回到家,一點食慾都沒有,睡了個午覺,下午出門去殘聯。
殘聯負責人老葉見到她,當即問:“你哥哥最近還好吧?沒再鬧著上派出所了吧?”
徐子星苦笑:“給他找了兩個老師上門一對一,有進步了。”
“這是好事兒啊!”老葉給她夾了一杯茶,“就是經濟壓力比較大,這個上門一對一很貴吧?”
“一個月兩萬多。”
老葉嘆氣:“還得是你們家才能負擔。很多自閉症孩子的父母根本負擔不起這種費用,只能把孩子送去資質差的機構,或者乾脆關在家裡。你爺爺當年賣房把你送出去是對的。”
徐子星笑著搖搖頭:“但我決定回來了。”
老葉意外:“怎麼要回來?”
徐子星說起了愛民特校和小美的事:“今年一下子碰到兩個這種事情,心裡太不安了,我自己的哥哥是自閉症,享受了政府和其他人的幫助,但我身為他的妹妹,我卻從未去回饋過社會。”
老葉贊同地點點頭:“你有這個想法我很高興!但是你得想好了,你回來,收入跟不上,你哥哥以後怎麼辦?他發個脾氣就得十萬,一年的學費三十萬,你沒點經濟實力,你以後會有麻煩的呀!”
發個脾氣就得十萬,指的是上次打便利店老闆鬧進派出所的事。
“所以事情又繞回去了——這些大齡自閉症的託管問題。”徐子星沒提融合社群已經在建的事,“未來會不會有一些政策支援,來解決這些大齡自閉症的生存問題?”
“今年兩會,關於自閉症的提案,是提到了這個群體的託養照顧服務、就業的問題。但光有提案還不夠,它得經過相關部門的研討,才有可能去落實。注意啊,是‘可能’,不是‘一定’。”
徐子星笑:“這話我都聽您說了多少年了,年年說,年年等,年年沒等到。”
“這幾年確實有越來越多的委員和代表為這個群體發聲,你們家屬啊,要有希望!”
“那如果說——我在咱們當地成立這麼個解決自閉症人士干預、就業、託養的機構,您能不能為我爭取點政策上的支援?或者補貼?”
老葉眼睛一亮:“那是必須的呀!別的人跟我說他要做這個,我要懷疑他是不是透過這個來斂財,這些年出了太多太多的黑機構了。但你,我絕對信任!你放手去做,我們殘聯一定支援你!”
有他這句話,徐子星放心了。
她打算過些日子把融合社群需要殘聯支援的地方整理出來,到時候一個個問老葉。
徐子星從殘聯出來,手機進了郵件,開啟郵箱一看,是基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