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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昕瞧著徐子星,一臉得意,似乎很滿意自己剛才的一番表演。
律師崗向來用業績說話,拿0業績這個由頭當眾羞辱一個律師,甚至還上升到集體利益,企圖讓所有同事一起對她施壓,內激外攻,幾乎不可能失敗。
黎昕很自信今天就能把徐子星趕出律所。
在眾人的小聲討論中,他對徐子星做了個“請”的手勢:“麻煩你開門,現在就把辦公室騰出來給王律。”
徐子星鎮定反問:“你確定我沒為律所帶來任何進賬?康福打到所裡的那九百萬不算?”
黎昕笑:“康福的Ipo,當初指派的主辦律師是陳露,是你和霍昀私……”
徐子星知道他要抹黑自己和霍昀的關係,當即揚聲蓋過他的聲音:“康福當初指派的主辦律師是陳露沒錯,但霍昀不滿意她為安睡丸做的預案,為此大動肝火,打電話給戴瑞,要求更換一名最有能力的主辦律師,並稱如果新律師還是解決不了安睡丸事件,就永遠拉黑瑞華!所以你才向Lisa借調律師,派我前往康福的Ipo。我沒記錯吧?”
戴瑞是瑞華所大中華地區的負責人。
黎昕一噎,眼睛轉了轉,說道:“但後面你在安……”
話沒說完,又被徐子星高聲蓋過去:“後面康福Ipo的上市法律意見書是我寫的!是我在主辦律師一欄籤的名字!蓋的是我徐子星的印鑑!九百萬的發票也是我親自送給霍昀的助手陳頌!”
“是這樣沒錯,但你……”
“但我確實為所裡帶來九百萬的入賬!你剛才也說了,所裡一個月在我身上花八萬塊,難道那九百萬還不夠撐我一個月麼?”徐子星轉身看向眾人,“下個月,如果下個月我還是沒開單,我自願讓出辦公室!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朝電梯間走去。
黎昕在後面陰陽怪氣地說她康福的Ipo沒做好,後面長鮮漁業又背刺企業,導致被大陸所有券商拉黑,能開出單子才怪。
徐子星沒理他,徑自進了電梯。
因為這個插曲,她差點沒趕上高鐵,然而這還不是最糟心的,高鐵剛出站,田菲發微信跟她說——黎昕找人開了鎖,把她的個人用品都清到小會議室去,新來的律師搬進了她的辦公室。
看著自己的私人物品被堆放在會議桌上任人觀賞,徐子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這種感覺,就好像學生時代犯錯,書包和書本都被老師扔到走廊上,自己還被罰站在一旁,所有走過的同學,都在嘲笑自己,對自己指指點點。
徐子星氣得拿出手機,打算打電話跟戴瑞投訴,手機突然進了一通深圳本地座機號。
徐子星接起,聲音緊繃:“你好,我是徐子星。”
“徐律師嗎?這邊是hYd集團的法務部,您今天有時間到我們坪山總部一趟嗎?”
聽見hYd的名號,徐子星還以為是Ipo的材料有問題,趕緊說道:“是Ipo的事情嗎?我過兩天過去可以嗎?今天剛好有事去外地了。”
“不是不是,和Ipo無關。”電話那頭笑道,“hYd不是要在香港上市嗎?總部想成立一支香港律師團隊處理香港法律事務。你們之前在Ipo的表現,高層很滿意,也覺得做生不如做熟,想直接籤你們。”
徐子星心中一喜,連忙應下:“好的!沒問題!我過兩天回深圳就去坪山!”
“好的,那我這邊把通知發到您這個手機號的簡訊箱,麻煩查收。”
“好的,謝謝。”
徐子星掛掉電話,手機捏在手裡,又燃起希望。
hYd一年的法律服務費應該不會低於五百萬,她個人能拿到30%的提成,扣完稅,一百萬是有的。一百萬對於超過千萬的買房款來說,雖然不多,但至少也能支撐一年的月供和全家的生活費。且這個案子的到來,也能兌現她剛才在眾人面前的承諾。
工作就是這樣,辛苦一陣,換來一段時間的安穩。
這一個月來,徐子星第一次感覺到鬆了一口氣。她心情鬆弛,就連回家的路也覺得比平時快樂些。
中途在潞州轉動車的時候,田菲來了電話,徐子星以為是辦公室的事情,接起電話的口氣有點差:“我那些東西是誰搬出來的?”
田菲小聲:“是黎主任的助理……”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一定要向戴瑞投訴!”
“徐律,我給您打電話,是想告訴您,陳頌剛才來過所裡,說霍總接了個前海的Ipo,做健康手錶產品的,打算在香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