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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吧,萬一又摔了。”
“不洗睡不著。”
徐子星只好把人扶進浴室。門關上,她卻沒敢走,一直站在外面等。
這一等,就想起了和霍昀相識以來的種種,想起霍昀曾經說過喜歡她……她相信在某個瞬間,霍昀是真的喜歡過自己,可她確實不是一個能結婚的物件,所以霍昀接受家裡安排的傅小姐。
他應該是和傅小姐確定關係了,所以與她劃清界限,不再有私下聯絡。
這符合他的作風——嚴肅、傳統、充滿責任感。
徐子星釋懷地笑了下。
浴室門開。
徐子星迴神,轉身看去,就見霍昀臉上的紅暈已經淡了很多,人看上去也清醒了不少。許是浴袍弄髒了,也沒帶衣服進去,他只在腰間圍一條浴巾。
徐子星有點尷尬,立刻轉身面向房門:“你一個人還行麼?”
“還好,沒什麼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徐子星始終保持背對著他的姿勢:“我有點事想問你。”
身後傳來行李箱被開啟的聲音,霍昀在找睡衣:“說吧。”
“我聽說你在美國投資了一個腦機連線的專案。”
她不必往下說,霍昀已經默契地知道她想知道什麼。
“專案目前在動物試驗階段——用若干根比髮絲還要細幾十倍的電極絲裝入猴子的大腦中進行神經元與神經突觸間的聯絡,試驗結果表明猴子的各項反應確實變得更快更精準,但猴腦與人腦的構造終究不同,人腦更為複雜,有幾千億的神經突觸,要完成人腦試驗,恐怕還有很長的時間。”
不等徐子星說話,他又說:“你放心吧,這項技術若可以投用於人體,子豪一定在第一批名單。”
“謝謝……”徐子星猶豫,“我還能再問你一個問題麼?”
“你說。”
他疏離的語氣令徐子星心涼,如果白天,她定不會問他這些。
許是夜晚削弱了人的防備,許是她也喝了酒,她衝動地問道:“你創立小海星、成立星芒基金會、籌建融合社群、投資腦機專案,是……”
她話未說完,霍昀替她開了口:“你想問——我為什麼做這些?”
“嗯。”
“我本身就有社工證,大學時經常去福利院幫忙照顧小朋友。送你去機場那次回來,聽朱晴說了你家的事,知道了你哥哥的情況。後來有一次,我去北京星星雨當志願者,那是我第一次接觸到自閉症患者,我記得那天是中午,臨近下課,幾十位家長擠在密不透風的樓道里等著接患有自閉症的孩子下課。下課鈴一響,他們往樓梯口湧去……”
霍昀在沙發坐了下來,繼續回憶道:“每位父母的臉上,都是無法舒展的緊繃、焦慮、憂愁、迷茫……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樣的……那一刻,我大受震撼,我覺得,我是不是能為這個群體做點什麼?於是就有了後來的小海星。”
徐子星已是淚流滿面。
因為霍昀那句“每位父母的臉上,都是無法舒展的緊繃、焦慮、憂愁、迷茫……”
曾經她以為無人能走進自閉症家屬的世界,可今天,她發現霍昀是真的走進這個群體。她為霍昀那句感同身受的話流淚,為自閉症家庭看不到未來流淚,為霍昀的偉大流淚。
她忽然覺得在後海酒吧與霍昀對峙的自己彷彿一個瘋子,是她提出做炮友,霍昀並沒有背棄她,可她卻喪心病狂地刺激他,嘲諷他。
“其實我去北京,不是為了馮磊哥而去,是因為我媽當年想去北京上大學,可因為種種原因沒能去成,後來她一直在家照顧我哥,一照顧就是三十年,連我當年去北大上學她也無法送我去,她一直很嚮往去北京,剛好朱朱今年回北京過年,邀請我們,我就帶著家人去了。”
“而我……”徐子星吸了吸鼻子,委屈道,“並沒有喜歡馮磊哥,如果我喜歡他,我就不會選擇回深圳,我會去北京。那天之所以去他的酒吧,純粹就是……”
話沒說完,霍昀已是闊步走了過來,從身後抱住了她。
男人炙熱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間,隨後她的身子便被他扳了過來。
霍昀將她緊抱在懷裡,嘶啞著嗓子問:“既然你不喜歡馮磊,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和好?”
“不行……”她流著淚搖頭,“你已經有物件了,我不能再跟你保持那種關係,那樣會傷害另一個女生。”
玄關廊燈昏黃暗淡,影影綽綽,放大了曖昧的氛圍。
霍昀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