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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晚上睡得極度不安穩，像失去了什麼似的失落，天沒亮就醒了，第一時間開啟手機，霍昀沒有任何電話和訊息，她忍了又忍，給他發去微信。
【你有時間的話，我們聊聊凌雲科技的案子吧？】
霍昀六點多回復訊息，說“給我一點時間”，再無其他。
自此，徐子星就耐心等待。
這期間，霍昀依舊每天給她打一個電話，但都閉口不談凌雲科技的事，徐子星也不問，這兩年走過的彎路，她早已修煉出等待的功力。
日子一晃到了年末，又快過年了。
霍昀和凌雲科技的醜聞在短影片app上傳播數日，有一天突然銷聲匿跡，就在徐子星以為這場風波終於要過去時，網路上又出現許多攻擊普樂社群的短影片。
這次沒有提到霍昀的名字，但提到創始人是資本圈大毒瘤，之前逼死股民和自閉症孩子，現在又靠自閉症兒童斂財。
老葉也來了電話，委婉地告訴徐子星，之前申請的幾筆政府補助都沒透過，答應要幫忙遞提案的代表們，看到霍昀和社群的口碑發生逆轉，也都在觀望。
徐子星聽到的一瞬間，徹底火了，結束和老葉的電話，立刻打給霍昀：“因為你和凌雲科技的事情，政府補助、提案都沒了，你還不願意和我說清楚這個事情嗎？”
電話那頭默了幾秒，傳來一道關門的聲音，霍昀壓低聲音：“我在開會，晚點打給你。”
徐子星低吼：“晚點晚點！你每次都說晚點，然後就不了了之。現在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而是關係到社群！關係到孩子們！”
“我知道，晚上八點，我親自跟你解釋，好嗎？”
徐子星咬牙：“好！我等你！”
她掛了電話，立刻又有電話過來。
妮妮爸爸通知，所有水電耗材都驗收合格，可以付尾款了。
徐子星開啟筆電進入網銀，把尾款付出去。
看著賬戶裡所剩不多的資金，有點焦慮。
上次孩子們那麼辛苦排練了情景劇，又動用小姑丈學生的關係才請到代表，原以為社群能往好的方向走、能受到官方的重視，不想因為霍昀多年前的案子而令這一切毀於一旦。
偏偏霍昀又逃避著！
徐子星越想越生氣，捶了下桌子：“害人害己！”
隔壁桌的方老師見狀，說：“這事兒也不能怪霍先生。外頭的康復機構，一天五百塊錢起跳，一個孩子一個月是一萬多塊，一百個孩子就是一百多萬。現在突然出現一個宣稱免費的康復社群，家長們都希望把孩子送進來，外頭那些私人機構能不著急嗎？”
徐子星氣道：“可如果沒有那個案子，那社群就沒有能讓人詬病的地方！”
“Ipo的事情我不懂，不便多說，我想說的是——即便沒有霍總以前的事情，社群真正運營起來，還是會遇到挑戰，既然現在遇到了，就齊心協力解決。”
徐子星聽完，冷靜不少。
晚上八點，霍昀的電話如約而至。
徐子星口氣生冷地接起電話：“你說，我聽著。”
電話那頭，風聲夾雜著霍昀的聲音：“你在哪兒？”
“在小海星。”徐子星擔心回家跟他聊起這些事會吵架，故意在辦公室等到現在。
“我現在過來找你。”
徐子星錯愕：“你回來了？”
“是，我回去了一趟，媽說你還沒回來，我現在過去。”霍昀說完掛了電話。
徐子星皺眉看著手機螢幕，閉了閉眼，手機反蓋，繼續看回電腦。
小區到小海星不過三公里，不到十分鐘，霍昀到了。
他進辦公室，藏藍色羊絨大衣搭配淺灰色的高領毛衫，氣質清雋，朝徐子星走來。
徐子星故意不看他，盯著電腦。
他走了過來，隨手拉了把轉椅，在徐子星身旁坐下。
“吃飯了沒？”
徐子星冷淡：“沒有。你不是在深圳嗎？怎麼跑回來了？”
“凌雲科技的事情，電話裡說不清楚，所以我中午開完會就回來了。”
“你說，我聽著。”
霍昀從大衣內袋拿出手機，按了幾下，摺疊屏翻開，變成大屏，放到桌上：“聊凌雲科技的事情之前，你先幫我看個Ipo的底稿。”
徐子星沒看他，冷冷道：“這不是我的案子，我看不合適吧？”
擬上市公司的底稿屬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