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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曦生來便是一副剛正不阿的性子,那脊樑骨比鋼鐵還要硬幾分。
縱使在司馬冏的麾下備受重用,可他那雙銳利的眼睛,卻從不容沙子,尤其是對司馬冏那些專權妄為的行徑,更是滿心的不恥。
那是一個陽光都顯得有些慵懶的日子,司馬冏卻在殿堂之上,眉飛色舞地謀劃著一場權力的遊戲。
他欲大肆提拔親信至尚書諸曹,全然不顧這些人的才能與品行,眼中只有親疏遠近的關係。
苟曦得知這一荒唐決定時,正在校場操練士兵。
他那緊蹙的眉頭彷彿能擰出水來,當下便甩下手中令旗,怒目圓睜,帶著滿身的怒氣,風風火火地徑直闖入齊王殿內。
他的步伐堅定有力,衣袂在風中烈烈作響,彷彿攜帶著滾滾雷霆。
司馬冏見苟曦未經通傳就這般匆忙闖入,心中的不悅瞬間寫在了臉上,那原本舒展的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疙瘩,語氣不善地問道:“左丞何事如此匆忙?莫不是這天要塌下來了?”
苟曦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可話語中卻滿是剛直:“殿下,尚書諸曹乃是國之重器,關乎國家的根基命脈。任免之人當以賢能為準則,憑真本事擔當重任。今聞殿下只論親疏,不論賢愚,如此行事,恐怕會寒了天下士子之心,亂了朝綱法紀。”他的聲音洪亮如鍾,在空曠的殿內激盪迴響,震得那樑上的灰塵都似乎瑟瑟發抖。
司馬冏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如同暴雨來臨前的天空,那雙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怒喝道:“本王的決策,何時輪到你這小小左丞來指手畫腳!”
苟曦毫無懼色,目光直直地迎著司馬冏那幾乎能殺人的眼神,分毫不讓地說道:“臣既為督察諸曹之人,這便是臣的分內之事。若殿下執意如此,臣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韙,也定要將此事如實上報陛下,求一個公道!”他的眼神堅定無比,彷彿燃燒著正義的火焰。
司馬冏深知苟曦向來說一不二的性子,若是真讓此事傳到皇帝耳中,自己必然落得個聲名狼藉的下場。
思及此,他只得強嚥下心頭的怒火,臉上擠出一絲生硬的笑容,語氣也勉強緩和下來:“左丞莫急,莫急,方才不過是本王的一句玩笑話罷了。本王豈會不知用人唯賢的道理?這不過是試探於你,看看你是否真的能堅守職責,公正無私。”
苟曦心下跟明鏡似的,知曉這不過是司馬冏的託詞,但也明白此刻若繼續強硬下去,只怕會適得其反。
於是他微微躬身,順水推舟地說道:“殿下聖明,是臣一時心急,冒犯了殿下,還請殿下恕罪。”言罷,再次行禮,而後轉身告退。
司馬冏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陰鷙得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
他心中對苟曦的怨恨猶如毒草般瘋狂滋長,暗暗發誓定要找機會除掉這個當眾讓自己下不來臺的眼中釘。
不久之後,司馬冏便暗中指使自己的心腹爪牙,如同見不得光的老鼠般四處活動,費盡心機地蒐羅苟曦的把柄。
那些心懷叵測之人,絞盡腦汁地編織著各種莫須有的罪名,誣陷苟曦貪汙軍餉,中飽私囊。
皇帝本就生性多疑,加之被讒言所惑,未經詳查便一道詔書將苟曦罷官。
苟曦在回鄉的漫漫路途上,偶遇一位多年的舊友。
舊友得知他的遭遇後,氣得暴跳如雷,拔劍而起,高聲勸他起兵反抗這不公的待遇。
苟曦望著舊友那激憤的模樣,緩緩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如今局勢混沌不明,各方勢力盤根錯節。此時若輕舉妄動,不僅會讓親者痛仇者快,更可能使天下陷入更深的戰亂之中。我苟曦行得正坐得端,問心無愧。相信總有真相大白,昭雪冤屈的那一天。”他的目光堅定而深邃,彷彿能穿透眼前的重重迷霧,看到未來的曙光。
於是,苟曦心平氣和地蟄居鄉下。
他每日粗茶淡飯,身著粗布麻衣,親自下田勞作,與鄉鄰們相處融洽。
但那顆憂國憂民的心從未有片刻的安寧。
田間勞作時,他望著腳下的土地,思考著如何能讓國家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夜晚仰望星空,他默默祈禱著正義早日降臨,國家重回正軌。
數月之後,朝中局勢風雲突變,猶如一場狂暴的颶風席捲而來。
司馬冏愈發驕縱跋扈,目中無人,行事愈發肆無忌憚。
他的種種惡行不僅引得百姓怨聲載道,更是引起了其他王爺的強烈不滿。
終於,長沙王司馬乂忍無可忍,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