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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這才沒來得及和我們匯合。”孫大同囔囔說道。
唐晴亞撇了一眼孫大同,此人一向口無遮攔,眼下倒是難得說了句中聽的話語。
“方才可有打草驚蛇?”李牧問道。
唐晴亞搖了搖頭,道“他們剛開始出現的地方就是我盤查的路徑,察覺到兩人氣息我便藏身一處,也是等到他們都睡去後我才悄悄趕回來。”
李牧笑著點了點頭,忽而手中流光一閃,那把萬鬼幡赫然顯現在幾人眼前。
孫大同一臉自豪,唐晴亞卻是情不自禁朝後退了幾步,臉色凝重忌憚。
一縷縷黑煙悄無聲息瀰漫,緊接著在漆黑寂靜的夜裡爆發出一道淒厲的尖銳聲,頗為刺耳。
隱藏在山體後的墨故淵循聲望去,一瞬間多了幾分震驚。
黑色濃煙滾滾湧蕩,化成一條條鎖鏈將居中的一隻鬼怪束縛在上,似是被黑色濃煙幻化的鎖鏈侵蝕難以自拔,這隻鬼怪臉色猙獰,痛不欲生。
“雖說這天帝寶庫裡的時間和外面天壤之別,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這食法鬼居然從一隻籍籍無名的小妖步入了化神境,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李牧噙著一絲笑意,悠哉說道。
被萬鬼幡束縛的鬼怪正是當初隨墨故淵一道的秀才,只是幾人在墜入第八層天地後便分散了開來,不知他怎會被李牧擒獲。
秀才齜牙咧嘴,苦不堪言之下仍是不忘朝李牧狠狠吐了一口老痰,罵道“你這小逼崽子,可別等到爺爺我脫身,不然總有一天爺爺我要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旁孫大同見這食法鬼氣焰如此囂張,當下二話不說,直接祭出手中利劍,一舉釘在了秀才胸膛之上。
本就被萬鬼幡的煞氣侵蝕的難以自拔,又被孫大同的一劍釘入胸膛,秀才臉色發白,嘴角青色血液涓涓不停。
聽見秀才的嘶鳴,墨故淵剛欲動手先發制人時,忽聽李牧冷笑說道“你這鬼怪之身可以無視天帝寶庫中的禁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暗中潛伏在身後是為了保護那個白衣女子,可惜啊,即便她有這福氣找到這裡,終是沒有命活著離開這裡。”
聞言,墨故淵心中倏然一驚,難不成魚姑娘也在此地?
秀才這才知道自己打從一開始就被這些人尾隨,是自己粗心大意了。
“你以為你是誰,你要敢動那女子,可知後果你承擔得起麼?”
李牧挑眉,道“一個小魚妖罷了,你該不會以為她是墨故淵的駢頭我就會怕吧?忘了告訴你,墨故淵如今就在這第四層天地裡,好像還和妖界另一隻狐妖在親親我我呢,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聽得此話,秀才怒目圓睜,他可不相信墨故淵會是這樣的人,尤其是一路接觸下來,憑墨故淵和自己說過的話,借過的書,他已經打心底認可墨故淵,何況自己已經和墨故淵簽訂契約,鬼靈也在他的手裡。
“哼,你這牲口就愛裝腔作勢,當年在崆峒不就是在曾萬衣面前危言聳聽將這面萬鬼幡從那老東西手裡騙來的麼,你以為我會信你?”秀才嗤之以鼻。
李牧眼中殺氣瀰漫,萬鬼幡中的煞氣再一次洶湧爆發,本就虛弱纖瘦的秀才再次被鎖鏈加固幾分,似乎隨時都能將其攔腰斬斷。
“是與不是何需我多言,只要你老老實實解開山口的封印,我自會留你一命。”
秀才不屑一顧,道“這座山是小爺我用鬼法大道佈下的,除非我死,不然你們休想得逞。”
李牧眼中戾氣濃重,殺了這隻食法鬼自然是輕而易舉,如今他被萬鬼幡攝入,以這隻食法鬼的天賦而言,對萬鬼幡頗有用處,假以時日培養,說不定能突破師父當年未能達到的境界,這也是李牧耐著性子的原因。
“師兄,不就是區區一層封印麼,有那麼難纏?”孫大同好奇問道。
一旁唐晴亞也是蹙眉不解,道“我觀這封印好像也不過如此,合你我聯手之力,毀壞山口封印應該不成問題。”
李牧無言以對,自然不能告知兩人若是強行破開封印會要了食法鬼的性命,這筆買賣他可不願白白葬送,魚和熊掌他是要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