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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時空畫卷被人有意遮擋一般。只是在最後的一刻,墨故淵只瞧出一個輪廓,朦朧間好像有一位妙曼女子與劍走到了一起,隨後便是一片空白。
再次回過神來的墨故淵又身臨北狄兇水之上,那九嬰九首嘶鳴尖叫,巨身不停拍打,掀起滔天巨浪。羿獨自逐浪而行,腳下隱有火勢,隨著浪層疊高,他踏浪飛奔,幾個轉身已是朝那九嬰射去幾道箭矢。
那九嬰自恃有九顆腦袋,亦有九命,絲毫不懼那來勢洶洶的羿。只見它九口齊張,噴出一道道毒焰和一股股濁流,在半空交織成一張極為兇險的水火天網,企圖將羿困在當下。
那射出去幾道箭矢雖將九嬰幾顆腦袋重創,可不一會那九嬰又再次恢復如初,羿深知其中關鍵,若不能九首其斬,怕是難以將其伏誅於此。眼看這水火天網就要朝自己鎮壓而來,羿猛然拔高身形,朝空隙之外掠去,又再使連環箭法,速度之快,猶若閃電。
那九支箭矢幾乎同一時刻插入了九嬰身上的九顆頭上,一陣碎裂炸響,九嬰身軀不斷掙扎扭動,彷彿遭受天譴一般,咆哮怒吼,最終無力朝著兇水底下落去。
羿一身疲憊,這九嬰是他斬殺的最後一隻兇獸,如今總算功德圓滿,不負堯帝所託。
只是當時的羿本以為那九嬰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殊不知那九嬰故意使了障眼法,雖是九首皆被羿重創,卻在最後一刻將本命元神吐出,悄悄遁入兇水。
此刻羿身心苦累,並未多加防範,那九嬰竟是匿水而行,趁羿疏忽之際,從其身上溢流出的血液,緩緩朝其身體裡滲透而入。
墨故淵瞧出端倪,奈何不論他如何大聲提醒,羿始終不覺有任何異樣。
之後,羿便日夜兼程趕回家中,此時他的一路行徑早已傳遍了整個山海五經,百姓人人愛戴敬仰。
早在之前天有十日,便是羿一舉將天上九日射下,如今又獨自斬殺六大凶獸,這等壯舉試問天下何人不仰慕拜服。
奈何其功績顯赫,引來不少別有居心之輩在族中長者面前妄自蜚語。
人心難測,羿遭到不少惡人誹謗加害,心灰意冷之下,只得帶領自己心愛的姑娘遠離塵世。
那女子名為嫦娥,是羿深愛的女子,在羿被放逐之後,她隨羿而隱居,兩人逍遙世外,倒也過上了許多年無憂無慮的生活。期間羿曾多次趕赴逐鹿之野,卻始終未曾遇劍,時間一長,竟成了羿心中無法釋懷的存在。
某日,羿與妻子嫦娥叮囑幾番,就遠行再次踏上尋找劍的征途,那女子依依不捨將其送離。
然而卻是在數天之後,嫦娥在家中整理衣物之際,不小心從木櫃之中翻出一個精緻木盒。女子好奇,本能開啟,瞧見盒中有著一顆五彩斑斕的丹丸,她瞬間臉色微變。
她曾聽羿講起,這是他遠赴山外,在天山遇見西王母,被她所贈與的仙丹,凡吃下仙丹者,皆可飛昇成仙。
嫦娥死死抱著那方木盒,失神落魄。
墨故淵只是瞧了一會,便不再理會,目光瞥向天幕,望著羿的方向。
西方大沼澤,羿誤入黑林,迷霧重重,泥潭遍佈,此刻他雙目猩紅,彷彿陷入某種自我掙扎的境地。
羿此刻渾身青筋暴裂,不停來回扭曲翻滾,口中不時喘息吶喊道“九嬰,你給我出來!”
“劍,你究竟藏在何地你不是要和我決一死戰麼來啊,你東躲西藏莫不是怕我不成”
“那些人真是該死,枉我為民除害,既然如此,那你們都給我去死吧。”
羿狀態癲狂,如同走火入魔,此後他一路狂奔,沿途更是兇性大發,不僅摧毀眾多部落村莊,慘死在他手底下的無辜百姓更是不計其數。
然而此時的羿早已與過往他所斬殺的兇獸無異,甚至比那些兇獸更為殘忍,體內受九嬰蠱惑,早已神志不清,難辨是非,只是不停的朝著遠處掠去,無人敢來阻擾。
再後來,羿朝著滄海跑去,卻是被滄海之中一位道法通天的高人收服,拘押在他法寶之中,便失去了蹤影。
墨故淵呆呆望著眼前的一幕幕山水時光,不禁有些唏噓嗟嘆。更多的是為羿和劍感到可惜,前者失去心智仍不忘心中約定,而後者卻是不知去向,生死未卜。
墨故淵收斂心神,緩緩退出光幕,低頭看了看手中那把古老質樸的弓箭,不禁緊緊攥了攥,一時怔怔恍惚。
想不到這把神弓之內還藏有當初這樣一幕故事,只是不知後來兩人究竟有沒有再次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