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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當時帝尊並未出關,隨著我們拿下第一場勝利,局勢倒轉,妖界各派領頭之士卻是打起了仙界的主意。這數千年以來,仙界久居西南兩經之地,而我妖界卻始終佔有北山經一席之地,在那場戰役過後,由幾位德高望重實力不俗的大妖,率眾前去攻打仙界,我妖界本就天生體魄強悍,勇敢無畏,戰場之上勢如破竹,一往無前。直到有一天,當我們真正踏在了西山經的腹地,方才覺得好似做夢一般,可事實也正是如此。就在當時,有一人起劍而出,以橫掃千軍之勢席捲我妖界大軍,那是我們從來未曾見過的面容,凡是他劍光所至,我等皆無招架之力。即便當時妖界幾位大妖聯手出動,都敗在了那人劍下,而且,僅僅只用了一招!”
言至此處,鏡花絕色容顏上忽而有一絲慌張,詫異道“後來將我等大軍逼退仙界,有一人仗劍孤身至鴻蒙山是不是就是他?”
酒吞老祖深深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此人。”
聞言,鏡花深吸一口氣,似乎想起當年那一人何等絕姿闖至鴻蒙山。
作為妖界禁地之一的鴻蒙山,哪怕如今妖界三派掌門都無法輕而易舉步入,需經過層層禁制以及天地考驗。那裡可是記載著自古以來所有妖界之士的真名,不論生死,皆在鴻蒙山內。
除此之外,便是有登天造化者,步入神境,方才有資格開啟。
然而當年那一人踏步鴻蒙山,如過無人之境,輕輕鬆鬆就站在山巔之上,且用劍在山崖之壁寫下一句箋語。
“鴻蒙之始,天地同壽。”
一旁窮奇拉聳著腦袋,四大凶獸被困大荒不知多少個年頭,他雖然不知當年仙妖大戰的狀況,亦是後來才知道當年的一些軼事。雖是沒有親眼所言,可既然那人能站在鴻蒙山,想必已是天外高人了。
“想不到今日得見,這位前輩還是如此快意恩仇,普天之下,以他的修為怕是當今已無對手了吧。”鏡花痴痴說道。
“對手?鏡花你莫不是腦子糊塗了,你看這眼下滄海,這位前輩分明是想用自身大道,換我等山海安寧,山河無恙啊!”酒吞老祖喟然嘆道。
鏡花呆呆望著底下,即便如此,她仍是不解,為何他修為通天,要如此行徑?換作是她鏡花,許多事豈不是迎刃而解,得償所願了。
劍落滄海,萬丈溝壑,海水滾滾而下,無數海中異獸漸漸平息,彷彿冥冥中受到某種召喚牽引,紛紛朝著溝壑深淵之下掠去。
此刻場面,讓遠處的仙妖一眾人士看的目不暇接,震撼無比。
段念塵望著眼前一幕,嘴角悠然一笑,臉上似有解脫之色,亦有欣慰知足。
忽而他臉色一怔,猛然間朝左側海面的一處望去,疾行的身影有那麼一瞬間輕輕一滯。
而後,他笑著笑著就淚眼朦朧了,心裡好像多出一點遺憾。
天色暗淡,不知何時起,小雨漸停,有一女子撐傘踏浪拂來。在臨近深淵不遠處,她緩緩飄至海面之上,一步一步走在海上,身後,漣漪圈圈。
女子一襲黑紗長裙,勾勒她婀娜妙曼身姿,朱唇鮮紅,眉眼如山。
此刻青絲傾瀉,隨風鼓舞,在浩瀚的滄海之上,猶如一顆堅韌不朽的曼珠沙華,翩若驚鴻。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我沒看錯吧,你嬉皮笑臉這麼久,怎麼還會偷偷抹眼淚啊?”她朝他打趣說道。
“咋的,飛的太快,風大,吹紅了眼不行啊。”段念塵雙手環胸,聳聳肩笑道。
“哭就哭了嘛,反正別人又看不到,是不是看見我開心的不行?”
段念塵沒有說話,撇過頭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深淵,他來自那裡,如今便要魂歸故里。
雲光暮色之後便是漫天繁星,愛意野蠻肆意生長。
“還能見你,我當然是開心的。”
“那你哭啥?”
“好像...有點遺憾了。”
“與我有關?”血紗說完之後,好似想起某些,繼而又開口追問道“是不是僅僅只與我有關?”
段念塵一愣,看著血紗殺人的眼神,背後一涼。片刻,他朝她淺淺一笑,那是血紗從未見過的模樣,他的笑容溫煦如暖陽,淡然又深刻。
下一刻,血紗耳邊響起他的一聲溫柔,頃刻間她展顏一笑,拋卻紅傘,縱身一躍,伸手向他抓去。
風,繾綣悱惻,纏綿呼嘯。
人間芳華,怎比當下。歲月涓涓,終是溫柔。
此後年年,昭昭星野,湛藍深海,愛的人都會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