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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雲享的煩惱是在她那狹小的感情世界裡,給張琅的信寄出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卻如石沉大海,連點浪花都沒激起來。每當媽媽問起她的上京之行,她總是作埋頭看書狀沒有隻言片語的回答,最後逼得媽媽納悶的離開。
雲享不能想象如果他們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分手了,究竟會怎樣,在外人看來她又走上了芳的老路——莫名其妙的與張琅吹了。哼!也許這一切開始就是個錯誤!只能怪她自己意志不堅定,她會象大院兒裡那些老姑娘一樣最後隨便找個工人嫁了算了嗎?——不!她怎麼能忍受這樣的恥辱!哪怕一生不嫁她也不能屈服!她再也不能為了名聲、壓力、流言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違背自己的心志,去順從一個她不真心愛的男人,不!她絕不再委曲求全!在心裡悲壯的重複這個決心,雲享繼續悲壯的看起書來。
大約過了一個月,一天下午,雲享從省會出差回來,來回一共坐了五個小時的汽車,而且半路她還暈車吐了一堆東西。當她疲憊不堪的推開家門,首先映入眼簾的居然是張琅,他從她家客廳的沙發上欠起身,平庸的臉上掛著平庸的笑容。
他難道沒收到她的信嗎?難道他不識字嗎!雲享冷若冰霜的跟媽媽打個招呼,當張琅空氣一樣毫不理會的直奔衛生間。約洗了半個小時澡,雲享從衛生間清爽的走出來,張琅再次從沙發上起立試圖與雲享說話,雲享迅捷的說:“我頭痛死了,要去睡一會!”
說話時她的臉對著媽媽和張琅的中間地帶,這話是同時說給他們倆聽的,說罷雲享不由分說的走進自己的房間,並反鎖上房門。其實她的身體真的很難受,暈車加上長時間坐汽車令她頭痛不已,最好的治療方法就是睡覺。躺到床上沒多久敲門聲就響起來,雲享厭煩的翻了個身,用被子捂住耳朵,不一會疲倦就使她沉沉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飢餓的胃咕嚕嚕的把雲享叫醒,她暈乎乎的爬起來,窗外已是黑幕降臨,雲享走出房間找吃的。張琅已經不在了,媽媽還等在客廳裡,看雲享出來了立刻興師問罪:“你怎麼回事!怎麼能那樣對人家?!”
雲享一臉的不耐煩:“我告訴過他要分手的,誰讓他還來!”
媽媽驚訝的說:“啊?張琅有什麼不好?我看人家就挺老實的,比趙偉~~”
“老實個屁!”雲享不顧一切的嚷到,“我這樣對他已經夠客氣的了!”
媽媽倒被雲享的氣勢嚇住了:“上京到底發生什麼事?他怎麼你了?”
雲享沮喪的往廚房走:“什麼也沒發生!”
媽媽跟著她喋喋不休的說:“我就覺得你去上京不妥嘛!你非自己去。”
雲享大力搗著飯鍋,似乎每個飯塊都跟她有血海深仇,她無法反駁媽媽,她不能否認自己的幼稚,經過那麼深刻的一次教訓,她仍不能提高戒心,還是老抱著單純的觀念對人,她能怨誰呢!眼看飯鍋都快被雲享搗爛了,媽媽趕緊搶過來,幫她熱飯。雲享一屁股坐下來,眼淚又不爭氣的在眼圈裡打轉,媽媽總算不聒噪了。
第二天,雲享正在辦公室看書,爸爸突然給她打電話,說張琅病了讓她到醫院去一下,雲享莫名其妙的放下電話,有沒有搞錯,昨天還到處亂跑的人今天就病,再說關她什麼事,憑什麼要她去看他!不管他,繼續看書。
誰知過了不到半小時電話又響起來,雲享惱怒的盯著電話,電話鈴不依不饒的吵著,她不得不拿起話筒,沒好氣的“喂!”令人驚訝的是話筒那邊居然傳來芳的聲音:“喂!你趕快到醫院來呀!張琅的頭撞破了!”
“啊~什麼~頭?”雲享迷惑不解。
“快來吧!”電話啪的結束通話了。雲享慌亂的站起來,不知張琅到底發生什麼事,她不由自主的快步向醫院走去。
到了醫院,略一打聽就找到了正在治療的張琅,只見他正坐在一張病床上,腦袋左半邊給罩了個白色的網兜,右半邊的頭髮亂草一樣從網兜邊緣支稜出來,使他看起來就象個戰場上匆匆包紮過的傷兵。雲享不由得噗哧笑出來,張琅從開始就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看見她笑,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網兜。
芳打他的手一下:“別亂碰!”接著又訓斥雲享:“你終於來了,還笑呢!”
雲享趕緊正一下臉色問:“他傷的怎麼樣?”其實她覺得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
芳不滿的收拾著藥具:“破了個大口子,縫了七針。”
雲享又作出擔心的樣子問張琅:“怎麼弄成這樣?摔了一跤?”
張琅躲閃著雲享的目光,低頭嘟囔道:“沒